没有再起作用。
赢恬最后的表情定格在一抹笑容上,笑容很平静,带着欣慰,带着释怀,像是了却了人生的一桩遗憾。
陆山民伸手到赢恬脸前,缓缓抹下他的眼睑,一股悲伤从心底涌起。
他知道,赢恬之所以坚持到现在,就是为了等他来。
只可惜,并不知道他最后说的话是什么。
第一次见到赢恬是在江州,江州美术学院的客座教授,一个画家。谈不上好感,也谈不上恶感。
后面知道他是影子的人,对他恨之入骨,做梦都想杀了他。
再后面知道他是母亲的师兄,慢慢的了解到他对母亲的情义,从那个时候起,虽然嘴上依然把他当敌人,实际上心里多少有些复杂。
直到前不久知道当年是他冒死救了父亲和自己,其实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长辈。
陆山民有
些后悔,早知道上次来找他的时候,就应该温和一些,至少不该那么咄咄逼人。
回想起来,或许在江州的第一次见面,赢恬并不是受影子的指使,他只是想看看自己。
陆山民心里升起浓浓的歉意,直到临死,都没叫他一声师伯。
“师伯”。陆山民喃喃喊了一声。“一路走好”。
“山民哥,现在怎么办”?小妮子双手环胸,无聊的踢着地上的画作。
“别乱动”。陆山民的语气有些生硬。
小妮子踢出去的一脚停在半空,秀眉皱了皱,“山民哥,你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陆山民缓缓起身,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保护好现场,我通知季铁军过来,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要什么线索,肯定是他们内部狗咬狗”。小妮子没好气的说道。
陆山民摸了摸小妮子的头,温柔的说道:“小妮子,他是我的师伯,当年是他救了我,这些画都是他的心血”。
“他是你的师伯,那这些画是不是该你继承”!小妮子眼珠子转了转,冒出了一抹精光,心里盘算着这满屋子的画能卖多少钱,她记得上次来的时候,看见赢恬卖了一幅画挣了好多钱。
季铁军来得很快,十几分钟之后就带着一群警察赶了过来。
陆山民和小妮子被一个警察带离现场,等候在大厦楼下。
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季铁军和马鞍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