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暗自道,‘更元道长,你结下的善缘,我替你继续下去’。
将钱放进兜里,陆山民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回去吧”。
二蛋倔强的双眼也通红,拉起再次流出眼泪的花妞儿转身跑去。
陆山民朝回头看过来的花妞儿挥着手,直到两个孩子转过路口不见了身影才放下手,望向归兮观方向,自言自语道:“吕不归,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你算计得很成功,吕家的这段善缘我接下了”。
··········
··········
刘希夷踏进屋子,“老先生,您找我···”?
老人双眼正盯着棋盘,夹着黑子的手轻轻的挥了挥,示意刘希夷不要说话。
刘希夷走近,目光也落在棋盘之上。
棋到中盘,黑子逃龙,举目望去,周围白花花
的一片,犹如漫天大雪铺天盖地。老人手捏一枚黑子,泥塑般呆立,一子重千钧。
半晌之后,老人眼眸一亮,黑子落下,中原突围开始。
老人夹起一颗白子,毅然投下。
双方你来我往,双手黑白交替。
白棋好似行云流水,潇洒自如,步步精深,着着凶狠,逼得黑棋没有喘息的机会。黑棋仿佛困在笼中的猛兽,暴跳如雷,狂撕乱咬,却始终咬不开白棋密密匝匝的包围。老人双目圆瞪,棋盘上黑棋败色渐浓。
老人再一次陷入沉思之中,似乎从白棋招架之中看出了一道缝隙,黑棋敏捷逮住时机,硬生生挤出白色的包围圈。现在,右边广阔的处女地露了出来,只要安全到达右边,黑色的大龙就能成活。
但是老人神色一变,夹棋白子落盘,旁敲侧击,步步紧逼,设下重重障碍。
黑棋艰难地向右边爬行,追击中,白棋截杀黑龙一条尾巴。
老人面露心疼之色,黑棋好像被人截去一只脚,咬着牙继续向处女地进军。
老人神色不停的变幻,时而沉思,时而快速落子,时而面露难色,时而面带喜色。
黑龙流着血,默默的呻吟,以惊人的意志朝着目的地爬行,抱着那一丝生存的希望,忍受着牺牲和痛苦,顽强前行。
棋盘上弥漫着沉闷的气氛,仿佛人生的不幸全都凝聚在这条黑龙身上,命运冷酷无情的考验着它的负荷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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