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来,左卫太主动了,说不定真是奔着他的遗产去的。不过这对于心死的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让朱春霞重新活过来。
左卫转头仰望着纳兰振海,说道:“爸,家族里是不会同意您认一个外姓干儿子的,我愿意写一份承诺书,承诺我不会从您这里继承一分一毫,这样,其他人就没有了反对的理由”。
说完,左卫就急急忙忙的在伸上搜索纸和笔。
纳兰振海沉默不语,朱春霞赶紧抓住左卫的胳膊,“孩子,你先起来,不着急现在写”。
左卫猛的摇头,在身上一阵搜索无果之后,脱掉外衣,刺啦一声将里面的白色t恤撕下一大块。然后抬手猛的咬破指头,鲜红的血液从指间溢了出来。
左卫以手为笔,以血为墨,在布条上笔走龙蛇。
朱春霞眼里擎着泪水。纳兰振海看着布条上的字和血手印,终于放下了最后的戒备之心,眼眶也微微发红。
左卫写完之后,双手把布条捧起,“我左卫承诺,今日认父认母不为名不为利,全发乎欲于真心,将来不论任何情况,我都不会拿走纳兰家一针一线,如果父母百年之后,我自当尽孝,但绝不索取一分一毫的财产”。
纳兰振海伸手接过布条放进兜里,然后双手将左卫扶起来。
“好孩子,我也承诺,我们夫妻二人将视你如己出”。
左卫在心里稍稍的舒了口气,财产遗产什么的他压根儿就不在乎,准确的说在乎也没用,纳兰子建和刘妮两个亲生的都还在呢。
最关键的是这兄妹俩都不是善茬,不找张保命符保命,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特别是刘妮,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个名字,骨子里就一阵颤抖。
他是真的害怕啊,上次静宜县交手虽然占据了上风,但那是在刘妮本就深受重伤的情况下。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刘妮身上那股不死不休的狠劲儿,最可怕的是本来就不一定打得过还不能对她下死手、不能跟她以命相搏。
“小卫,你刚才说大喜事,到底是什么事啊”。
左卫拍了下脑袋,“哎呀,我这一激动把正事都忘了”。
纳兰振海其实只是随口一问,他现在一点不在乎什么大喜事,如果有,刚才认了个干儿子勉强算是一件。
“不着急,慢慢说”。
三人坐在凉亭里,朱春霞给左卫倒上一杯茶,“先喝口茶”。
左卫双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说道:“五年前,三公子交给我一个重要任务,让我寻找当年失踪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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