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快到一百岁了吧,也没见你消停”。
朱老爷子仔细地看着老人,“从第一次见你,你就是这副模样,几十年过去了,还是这副模样,能告诉我你到底多少岁了吗”?
老人仰着头认真地想了想,“具体记不得了,只大概记得应该是光绪登基那两年吧”。
朱老爷子啧啧道:“老妖怪”。
老人含笑看着朱老爷子,“你养了个好外孙”。
朱老爷子脸上怒意抖现,“你想害死他吗”?
老人稍显得意的笑道:“本来就是个死人,何来害死一说,再说了,祸害遗千年,想让他死的人,估计到最后都会死得很惨”。
朱老爷子脸上的怒意不减,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老人。
老人缓缓道:“当年我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完全没想到这股力量会壮大到今天这个程度,动吧,会对整个经济伤筋动骨,不动吧,站在上位者的角度又会觉得不安,哎,真是为难啊”。
朱老爷子哼了一声,“别把自己想得这么牛逼”。
老人笑了笑,说道:“新的阶级已经产生,新的矛盾已经出现,即便你再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不是说不承认就不存在的,也不是你这样洁身自好就能杜绝的。王家的小王何其刚正,王真也低调务实,但一个小小的王元开,依然能泛起滔天巨浪。权力失去了平衡和掣肘,腐败和特权就是按下葫芦浮起瓢,怎么摁都是没用。同样的道理,如今这股力量是消灭不了的,因为他是合理的存在,不存在才是不合理”。
老人说着顿了顿,“只是这股力量需要掌握在合适的人手中,否则,力量一旦不受控制,猛虎出匣,后果不堪设想”。
朱老爷子缓缓道:“交给他就能获得我的庇护,但我又能活几年,你想得太天真”。
老人叹了口气,“你错了,我不是来乞求你庇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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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长春开启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扫黑除恶’行动。有沈阳的经验在前,长春的官方配合相当的默契,前脚一场厮杀乱斗之后,官方总会及时的出现,扫尾得干干净净。
有欧阳身边的人带路,长春的所有地下势力都无所遁形。
有夏知秋稳住章成和李云两股大势力,再加上海东青亲自出马,雷霆手段、血腥镇压,长春整个地下势力人人自危。
海东青中途回来过一次,满身的血腥味,即便是洗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澡出来,也无法完全洗干净。
长春的地下势力,提起那一袭黑衣,无不瑟瑟发抖。
抓人、审讯、清收资产,一箱一箱的审讯资料被送进沿河村。
事情的进展比在沈阳还要顺利得多,而柳家,似乎是主动放弃了一切的地下资产,始终没有露面。
所有的人都很忙,陆山民再次成为了那个最闲的人,比村里的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还要闲。
留守老人再闲,一日三顿饭得做,留守儿童再闲,回家也得写作业,而陆山民是真什么事儿都没有。
闲来无事,他就在下河湾瞎逛,与住在附近不远的老人侃大山,主动为留守儿童讲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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