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高楼、又眼看楼塌了,真没想到,我能亲眼看见柳家的倒下”。
柳正其看着柳依依,“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柳依依苦笑道:“您真以为是我把柳家带入道今天的绝境”?
柳依依摇了摇头,自问自答道:“世事哪有这么简单,盛极而衰是万事万物的基本法则,连天京的吕家、田家都无法幸免,柳家又凭什么在东北永远屹立不倒。大势所趋之下,谁也不能幸免”。
柳正其默然不语,“但是,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柳依依淡淡道:“你是指陆山民吗”?柳依依再次摇了摇头,“一开始我也以为他是个疯子,后来我才渐渐发现,他也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若没有朱家的支持,他敢这么猖狂?我不相信他在东北的行动没有上头的支持,至少也是默许,要不然沈阳官方、长春官方怎么会集体沉默,甚至是默契配合”。
柳依依缓缓道:“长春的警察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没有全国扫、黑、除、恶这个大背景,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磨死海东青,但是我没有时间了。这就是势,所有的大势都不在我们这边”。
柳依依望着亭外,霸道的气机越来越近,就连观柳亭里都能感受到天地气机的保障,远处,已经能隐隐听到一声声的惨叫声。
“至于为什么,因为我想为柳家找个靠山,也为我自己找个靠山,可惜的是、、、”
柳依依苦笑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一开始我也不明白,但陆山民之前打了个电话之后我就明白了。这么简单的大势,他如此聪明的人,岂会看不清楚。他从来都不是个逆势而为的人,相反,他是一个极其善于借势,能够把势谋划到极致的人。所以,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注定会成为他的一颗弃子”。
“他是谁”?柳正其问道。
柳依依叹了口气,“他是谁已经不重要,几十年的高速发展,我们柳家也好,其它世家门阀也好,都逐渐得意忘形,自以为能够掌控一切,渐渐忘记了在这个国度,国家也好、人民也好,都不喜欢、也不允许有财阀豪族”。
“只是我没想到”。柳依依眼眶泛红,“没想到他对我连一点点的眷恋都没有,我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亲手把我送上死路,我很想问问他,他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柳正其心中一阵刺痛,归根结底,他还是心疼女儿的。
“对不起,是爸疏忽了”。
一阵狂风吹来,亭子里风声大作,漫天的树叶残枝飞舞,尘埃落定,亭子里已经多了一人。
柳依依缓缓起身,平静的看着海东青,还是那一袭黑色的风衣,大大的墨镜,英姿飒爽,君临天下,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当年在东海,你就是我的偶像,一直以来我都想超过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才发现,你是一座永远也翻不过去的高山”。
亭子外,密集的脚步声响起,柳依依呵斥道:“全部退下,通知所有人,包括村子里的人,停止行动,就地解除武装,原地等候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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