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的那个。
此时,那具法相开口了。
它在笑。
“如何?”
呼喊声全部停滞,随着这具法相的出声,四面八方的灵都归寂,整个世界好像只有它的存在仍然鲜明。
法相伫立着,头颅低垂,双臂安放,裙摆摇曳,就像一名待嫁的新娘,沉静美好。但那诡异刺耳的笑声将这份美好刺穿,露出它的狰狞的本质。
李熄安没有开口,只是提起手中的曦剑。
整个大殿中的灵全部成为了对方的耳目和斥候,但在曦剑周围,那些耳目斥候全部逃离,不敢肆意靠近试探。
“无垢昆仑玉啊……这是件至尊器的胚子不假。”法相注意到那柄剑,又道:“但那又如何?仅仅凭借这器,你认为你能怎样?”
“我说过,我不强求其他,你把那扇门打开就好了。你仍然能离去,不损失任何东西。”
法相在用商量的口吻交谈,一边是天地的灵在排斥,试图将李熄安压垮。
比起杀死眼前这漫长时光中唯一走到此地的来客,它更希望离开这里。
沉默,黑暗中是恒久的沉默。
“门后究竟有什么?”
“你不用知道,推开这扇门,便可以离开太行宫了,能活下来不好么?你并没有通过真一试炼,不……应该说,不会有生灵通过真一试炼的。这么长的时间中,我总是能留下点手段,比如这具真一法相,比如你什么也没做便通过的最后试炼场。”法相似乎看见了李熄安的动摇,它语速加快,充满诱惑力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在石兔活灵的眼中,没有生灵会放弃本有的生路,去选择面对真一法相,面对死亡。
“原来如此。”
“哦?”法相看着门前微渺的人影,“终于明白了么?你能走到这里是我恩赐。”
“上一次进入太行宫与此次之所以有所不同,有一部分我的原因,也有一部分你的。你没有把握同时面对五位承冕生灵对么?那头獬豸是你放出去的饵,试探我们的实力。五位承冕生灵在此之前,依照太行宫的规律,应当是足以踏入这里的。但是,你怕了。”
“是啊。”法相中的石兔活灵点头,“我怕了。”
“我那个时候想,这个时代怎么会出现这么强大的生灵,甚至还不止一头。”
“但你现在明白有什么意义么?你的身边没有那些家伙,现在孤身一人。放弃吧赤蛟,你看我多好,甚至没有计较你的冒犯,让你能安然离去。”
李熄安摇头。
“太行宫的主人既然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