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太行那头虎王,是不是被你逼出去了?她在你身边根本待不下去,你给予周围的人压力太大,让旁人用尽全部精力去追赶。到最后精疲力尽,也变得绝望,一头并非承冕的生灵追寻你的步伐,结果必然是糟糕的。你如果能适当的休憩,我想对你,对太行都大有益处。”
“我知道。”李熄安说出话令蝼感到意外。
“我当然知道。”
“但,时间真的不多。你有想过现在九州的局面么?失去你后的十万大山是怎样的?我经历过一次,我不想在经历第二次。妖魔横行,生灵涂炭。无论九州最后会如何,至少,给予我们王冠的土地需要我们,这是我们承冕的责任。”
蝼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他却有些理解,他转而问道:“你到这个世界后从来没有过一次多余的举动,我原本以为你进城是终于有了一丝放松的想法,看来不是,那么,你进城,或者说,以这副模样进城……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啊……”李熄安抬头,目光延伸。
充满烟火气的街道,充斥着笑意的人们,他很久没有见过了。
“我需要让一些人知道我在这。”
“而且杨家的那个姑娘有问题,让李成器拿仙草给她不过是引子。恰好,这小子之前在城里带过,杨家的姑娘和他是儿时的同伴,很顺理成章的事。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样,这就当是给那小子了却一桩心愿。”
“有问题?”蝼皱眉。
“一个即将沉沦的世界……”李熄安说,“是不是该出现一些东西了。”
“你想说,这个世界也会出现秽物?”
“希望不是。但于我而言无所谓了。正巧,我也有一个要做的事,说不定有这些东西会做的更加轻松。”
他伸手,一支洞箫出现手中。
此时的箫身上的裂痕已经微不可查,可惜,除了吹奏以外不具备一丝神念。
“横箫金倪。”李熄安轻声说。
“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何用这个名号么?毕竟我在你的印象中,和玉钗顺德牵连更大。如果需要用一位祖的名号,玉钗顺德是不是更合适些。”
“就在此前,我验证了我的一个想法,虔诚朝拜者成为纯净愿力,修补这支洞箫。原本我打算在成为真一后施行这个计划,现在似乎可以提前了。我的鼎上,有一整个道统,拥有了承载愿力的载体。现在的九州想要迈入真一,难上加难,但也许可以换一种方式。未到真一之境,行驱行法相之举也未尝不可。”
“第一个城镇。”李熄安横箫。
“我将传道,铸法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