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平静,平静地讲述毁灭。
“尘世该有一次清洗,不过恰巧是现在罢了,你们唯一的不幸不过是生在了这个时代,若是在往前,你可以作为一头纵横人间的龙,和那些自视甚高的羽化一起走向宇宙,最后死在星海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若是在往后,你生来便是天庭的生灵,不会迎来死亡,也不会想着抗拒我。”
帝将手中长矛倒插在地。
“你的到来太突然了,可我认为,这并非突然,而是某种注定。这个时代注定你会站在我面前,向我挥剑。毕竟这个世界在未曾破碎的时代就是如此挣扎的,现在再次出现一位命定生灵也不是件值得惊讶的事。”
“但我会说,一切都是无谓。”帝摇头。“赤龙,你败过吗?”
李熄安握着昏剑,被血染红的赤衣狂舞,他注视着帝,不曾言语。
“你会败。”他看向李熄安,深邃目光仿佛堪破了未来。
“并且一败涂地。”
…………
帝京神峰之巅,祭坛表面,铭刻的文字被填满,流动着黄金的颜色。
苏月邻在起舞。
这是从太庙流传下来的古老舞步,有人曾说,太庙司命的舞步能令神灵低首,是让诸神为止赞叹的绝世美丽。她在祭坛上翩跃,宽大袖袍舒缓如云,伴着苏月邻的动作,衣袍上的日月星辰真的在起落,某种规则降临在她身上,笼罩人间!
起雾了。
雾中下着金色的光雨,雨滴折射出的碎片辉映太古,那是星辰注视下,人与野蛮斗争的路途。
天地之间运转的现象和规律在那时化作人心中的神灵,他们朝拜那些力量,并终将那种力量握于掌心。
苏月邻的舞步轻轻踏过时光的水泊,她恍忽了一瞬。
因为她不知道倒映的究竟是过去,还是未来。
历史是个圈,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就像这场祭祀之舞一样,监天司环绕祭坛,终是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她垂眸,蝶羽般的睫毛轻轻掩过紫眸,光雨与薄雾映在眼中,这个时候,她仿佛成了岁月的注视者。
途径幽冥之人。
何尝不是场轮回的梦呢?
“纷纷雨兮青渺,瑟瑟云兮帝归……”她轻声吟诵。
下雨了。
“下雨啦!”
“真的!下雨了!老天爷保佑啊,老天爷保佑!”
“爹!娘!下雨了!不用挨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