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落了下来。
雨水的清凉似乎比不得心上的凉,他竟然不曾感觉得到雨水落下来的湿度,直到雨滴顺着他微长的头发从脸上落过,他才发现,下雨了。
悲伤,无边的忧伤瞬间袭了上来。
“哥,你怎么回事?”刘秀撑着一把伞出现在他的身边,“你怎么坐在这里淋雨了,傻了吧?”
“……”刘睿宣窒了窒,扭头朝刘秀看了一眼,强忍着眼里打转的泪水,“我看见浅浅了。”
“啊?”刘秀手一抖,原本握在手里的伞,差点滑了下去,连忙双手握住了,“你,你说,看见谁了?”
“我看见浅浅了。”刘睿宣带着鼻音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哪个浅浅?”刘秀把伞移到了刘睿宣的头上,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了过去,强装镇静地说道,“你臆症了吧?”
“浅浅呀,”刘睿宣颤了颤眼帘,扭过头来,“欧阳馥浅呀,你也觉得很意外,对不对?”
刘秀晃了晃,双手握住了手里差点又滑掉的雨伞,伞下,那一包纸巾“啪”的一下子掉到了刘睿宣坐着的松根石上。
太意外了!
哦!不意外!
这个眼神不好的老哥哥,终于知道浅浅在这里了!
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悬了起来。
她到静云也来了好多次了!
她虽然知道欧阳馥浅在静云,却不知道欧阳馥浅准备什么时候会主动出现在老哥的面前,她甚至希望,那人永远不出现在老哥的面前了,和她的那个上官琛双宿双飞好了,永远不要让她的老哥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怎么可能呢?”刘秀捡起掉落到的纸巾,朝刘睿宣的手里塞了过去,“你一定是看错了,那么多年没有见了,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浅浅姐呢?你认错了吧?”
刘睿宣扭头定定朝刘秀看了过来。
“咳咳,”刘秀干笑了两声,“十几年没有见了,浅浅姐的样子,早已不是童年的模样了,再说了,她有亲口告诉你,她叫欧阳馥浅嘛?”
“……”刘睿宣垂下眼帘,“没有。”
是的,秀秀,说得有道理!
他一定是臆症了!
可是,他明明听得那个上官琛说得那个名字是欧阳馥浅!
“走吧,别在这里淋雨了,与其在这里淋雨,还不如去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