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他放下狼豪,离了书案同夜二爷在圈椅里坐了下来:
“说吧,什么事儿让你全写脸上了。”
夜二爷倒没像小时候一经静国公这么一说,便本能反应地往脸上摸去,但他却还像小时候那般真拿不定主意,在父亲面前,他素来没什么不可说的,逐将今日陪同夜十一到翰林书馆借书一事儿说了说,言罢道:
“父亲,这大姐儿的心思是不是过重了?”
才七岁,心思过重可不好,何况前些日子大姐儿刚历丧母之痛,他是真担心大姐儿思虑过重伤了身子。
静国公明白夜二爷的忧虑,但夜十一心思不简单此事儿,他是早知晓的,夜二爷却是不知先前的谢八生辰礼事件,先前不觉得特意说上一说,这会儿顺势,他便说了。
夜二爷听静国公说完,半晌没缓过劲来,末了道:
“那英南侯这事儿……”
“什么英南侯这事儿,倘不是谢世子授意,闲散在家的英南侯岂会那么特意同莫世子齐齐去与你及大姐儿偶遇。”静国公看得更透,略一思量道:“大姐儿说得也不错,谢世子此人可交。”
夜二爷默,大姐儿虽未明说此话,但由她能同他提及此事儿,便知她此次是赞同站谢世子这边的。
静国公见次子静默不语,他手指点了点夜二爷道:
“你啊你,都说我夜家两子,你最肖似为父,可你这疙瘩样,尚且不如大姐儿!”
夜二爷恍然:“父亲的意思是……”
静国公抚须感叹:“这世间,哪里有永远的敌人。”
同理,亦无永远的朋友,有的仅是永恒的利益。
莫说先莫皇后已薨,便是尚在,但有利益冲突,谁不是明哲保身,以阖族兴亡荣辱为重。
平民看公侯公卿豪门高不可攀,风光无限,何尝晓得这其中的泥有多深水有多浑,稍有不慎,便是不被溺亡,也得被呛死。
百姓但有伤亡,不过一家,豪门但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