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清宁院出来,前往外书房路上,马文池想着夜十一的话想得入神,不知不觉便走至前院翰斋。
冯大已早到,廊下守在屋外的小厮们齐齐给马文池见礼,马爷声彼起彼落,掀帘进屋,褪去灰鼠披风,交由跟进来的小厮收起,他一一见礼,礼毕坐下,便听得夜大爷问他:
“刚从大姐儿那儿出来?”
马文池坐在左下首二座,右下首坐着夜二爷,再下来二座便坐着冯大,他则正在夜大爷下座,侧脸回道:
“是,刚进府时,十一便让阿茫到府门那儿等我,说是十一有话要同我说说,于是便先去了清宁院,没想倒是让国公爷、子智兄、子慧兄与冯兄弟久等。”
久不久等的,夜大爷不在意,静国公一听是长孙女把马文池给截了去,兴起了好奇之心,夜二爷亦然,开口问:
“大姐儿都说了些什么,马兄弟可否说说?”
自是能的,马文池略去夜十一拿安有鱼取笑他那一段,把夜十一于今年春闱揭榜结果的推测说了说,说完他果见到在场连同静国公在内四人,皆一脸诧异,这番情景犹如镜子,照出他刚听到夜十一侃侃而谈推测时,他自已的那副模样。
静国公终归年长,所经风浪最多,经验之谈不少,于每届秋闱春闱揭榜结果也都在他意料之中,少有他意料之外的结果发生,诚如去岁马文池这匹秋闱黑马,便成了他意料之外的事件之一,于长孙女对春闱结果的推测,他倒是甚认同,也越发觉得他家长孙女实在不凡,这般小便能自主考官本身文章偏好入手分析,实则聪慧。
夜大爷夜二爷也是十分意外,见静国公诧异之色只一闪而过,尔后是抚着短须面露满意之色,兄弟俩便知夜十一的推测甚合父亲之意,甚至有可能是不谋而合。
于静国公夜大爷夜二爷父子三人,马文池早诧异过了,冯大此刻则难以形容已身感受,坐在座上难掩激动神色,想着这京中豪门贵女就是不同,饶是他湖广贵女再多,也难有几人像夜十一这般年纪便能将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