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空也不开口,只中间红校尉自个吃茶,吃掉整壶毛尖,兼跑两回茅厕。
“知道。”殷掠空简短答道,“师父,我这样说,并非无矢放的。”
“还说不是?你这就是!”黄芪肖火气突然冒上来,伸手越桌一阳指指着殷掠空鼻尖,不知是气的还是气的,边指边抖,还喝斥道:“花雨田的名号听过没?恶鬼!恶鬼是什么知道不?那是吃人不吞骨头的东西!”
左一个东西,右一个东西,殷掠空再次深刻了解到花雨田在黄芪肖眼里就是个天怨人怒的存在。
“好好说,好好说,大人,你别动气啊!”红校尉越发觉得,现今他除了要时刻安抚顶头上峰,还得注意照顾下新来的毛头小子别一不小心便给黄芪肖的火给喷没了:“还有你,毛丢啊,不是我说你,大人不让你去,那是为了你这条小命!”
“师父不信我,我能理解,毕竟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什么也都没做出来,换位处之,我也不信。”夹在满眼喷火的黄芪肖与苦口婆心两边劝的红校尉中间,殷掠空实在镇定得浑身清爽:“但师父,你得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证实的机会,就像当初你同意让我跟在你身边一样,不就是为了有那么一个机会可供我自我体现自我证实么?如今这个机会摆在跟前,我真做到了,既救回春五少爷的一条性命,也让师父能还了当年春巡抚的求情之恩,倘我失败了,不管我死没死,总归……”
黄芪肖眼一眯,红校尉不自觉睁大眼,两人齐盯着殷掠空。
殷掠空被盯得一笑:“总归不会再回到师父跟前。”
倘她没能成功,花雨田又见过她跟在黄芪肖身边,对头的人,她不认为她失败了,花雨田还能放过她,纵真放过她,必也是想借她对黄芪肖不利,黄芪肖虽未真正应下收她为徒,但她知道,黄芪肖这人就是嘴硬心软,对旁人是不是也如此,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至少对她是这样,既无缘成师徒,黄芪肖也关照过她这些时日,她不能让花雨田借她之手对黄芪肖施什么诡计。
届时她除了死一途,别无他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