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我何等交情?何言这般虚的!”
“什么虚的,你家炽姐儿确实满腹诗词歌赋么。”
“但她自来单纯得很,对朝廷诸事可谓两耳一闭!然就在昨夜,她开解我的话儿,简直与那老谋深算的狐狸无异!”
“怎么个无异法?”
“形势通透,言之笃笃!”
“什么形势?”
“去岁杨总督借我同连总督示好!”
黄芪肖这回没再往下接,他想着殷掠空头回到山棚案发现场堪查后,便同他道的事关去岁杨总督送密信给田祭酒之事,那时他当场下令查,如今回想起来,他这娇徒到底是从现场哪方面堪查出此等关健信息来的?
回头得问问,细问!
又想起夜十一自去岁便因为保殷掠空于浙江平安而与花雨田暗下做的交易,黄芪肖手一抬,指着桌面的三菜一汤:“你可知这忘返茶楼素来仅有糕点与茶,今晚招待你我,却为何能有这么一桌子菜?你又可知老板周掌柜是谁的人?”
田祭酒怔住,事关嫡次女,来时满心焦急,到时直捣主题,这一桌菜他是看到了,也吃进嘴吞下肚,可却从未想过这问题,且黄芪肖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转问这个问题,问得风马牛不相及。
但他了解黄芪肖,黄芪肖会突然这般转问,定有黄芪肖的用意:“不知。”
“莫家大少爷。”黄芪肖悠悠道出现今真正操控忘返茶楼的幕后之人。
“这与我说的杨右侍郎之女有何关联?”田祭酒没明白。
黄芪肖道出一个阖京皆知的事实:“莫大少爷自来心悦夜大小姐。”
这个田祭酒知道,他点头。
黄芪肖又丢出重中之重:“夜大小姐与杨小姐同住静国公府三年,私交不浅,杨家又老早站营夜家。”
这个田祭酒也知道,他再次点头。
不同的是,这回点完头,不必黄芪肖再一句一句往下敲,他已然全然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