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来左耳进右耳出,没想到还是让他记得了几句,恰好用在这个时候。
他性子清冷,唯独对她才热得起来。
他身份又尊贵,自来只有别人关心他的份,他甚少有关心别人的时候,这么一来,关心之语之类的话,他便少说,说了也别扭。
前世两人的相处,不管婚前还是婚后,虽是两情相悦,可认真回想起来,都是她在关心他,每每得嘱咐他许多东西。
她则因着多在府中,他又早出晚归,即便休沐之日,也大都不是在忙公务,就是在忙帮着太子表哥巩固东宫的地位,对她虽也关怀倍至,却甚少有把关怀诉之于口的时候。
听着莫息的念叨,夜十一也有些恍惚,她记得噩梦里,他虽对她很好,好到许多生活细节都会替她注意到,并提前为她安排好,但他从来都是只做不说的。
就像帮她提被裹住,把她包得跟颗球似的,梦里他只会做,最多加上小心着凉四个字,却不会在后面又念叨出那么一大串的话。
想到他说到成婚……
大概是因着他对大婚是真的在乎,才会与往日的他有些不同吧。
但莫息对两人的大婚表现得越在乎,夜十一便越担心,不觉多了两分忧色。
“怎么了?”莫息察觉到,回想着两人刚才说的话,“可是我把阿瑞的行踪告诉了杨小姐,有什么地方不妥?”
“芸钗先时托北女给我带来个口信,问我觉得京城孟府大小姐,外放河北保定孟知府之女孟婷如何?嫁给阿瑞当媳妇儿可行?”夜十一摇了摇头,想起梦里阿瑞的妻子便是孟婷,婚后成为阿瑞的贤内助,她不觉笑开,“我觉得挺好,便给她回了两个字:不错。”
“她听了你的不错,回头便和毛丢合起伙来,分两头行事,为阿瑞争取把这位孟小姐娶进静国公府。”莫息根据八部众回传杨芸钗和殷掠空二人的行动,大略能猜出她们是想干什么,今晚特意来说这个,其实也不过是他想见她一面。
按着规矩,成婚前的一日,新郎倌和新嫁娘是不能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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