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住院医生,甚至还有没有完成住院医生培训的实习医生,里三层,外三层,将杨平围起来。
什么保护病人的隐私,已经被这些医生抛诸脑后。
这个软件工程师看起来与正常人无疑,杨平与他进行简短的交流,确认这个病人在认知与语言上没有任何问题。丹顿大学还参加过学校的棒球队,大毕业后当了一名软件工程师,是一家游戏公司的主力程序员,开发过一款大型游戏,他的妻子在邮局工作,婚后育有两个小孩。
语言交流之后,杨平决定给他查体,查体自然少不了视触叩听和各种特殊查体试验,经过检查,丹顿的皮肤感觉与肌力没有问题,运动的协调性也不存在问题。
虽然现在有各种先进仪器设备的帮助,有些查体已经显得没有太大的必要。
比如心脏检查,现在有彩超检查,叩诊心脏的大小边界就显得有点意义不大,浪费时间。
但是作为医生,尤其是基层医生,徒手诊断能力越强,就越能找到疾病的苗头。
比如这个病人的叩诊,杨平在他已经剃光的头部稍微一叩,立刻知道,一侧头颅是实心的,而另一侧头颅是空心的,这种叩诊的原理其实跟挑西瓜差不多,全凭声音来判断。
要是当初任何一个基层医生能够发现这种诧异,肯定会早点做彩超,不会留到现在出现神经症状才做此生第一个头部CT。
熟练的徒手诊断作用虽然非常有限,但是在特殊时候非常有用。
看完病人,杨平回到医生办公室,又重新研究病人的病历资料,特别是各种影像资料,因为之前是约翰内森微信传过来的图片,属于非正式。
反正杨平走到哪,围着他的医生跟到哪,这些人是美国神经外科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围成几圈吗,就为了看看约翰内森的导师是什么样。
对这个中国医生,大家持保留态度,现在见到杨平,这么年轻,居然可以做约翰内森的导师,大家对杨平的好奇心必然加倍。
“这个病例最困难的有两点,一是因为大脑是畸形的半球,所有神经核团的分布与功能与正常大脑不一样,按照正常大脑,这个位置的肿瘤无需如此大费周折,其次,这个肿瘤周围被神经核团环绕,而且密布血管,如果从这个缺口以外的区域进入,很可能损伤神经核团或血管。”
“缺口的投影正好是眼球的位置,所以从这里进去最好,但是眼球阻挡了入路,我们要达到目的,必须移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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