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级,有些肌群肌力居然只有零级,几个浅反射和深反射都减退,巴彬斯基征等病理反射没有引出,肌力已经这么差,手术迫在眉捷!
严谨的日耳曼人奥古斯特一直站在杨平身旁,杨平查完体,直腰,把叩诊锤还给黄医生,奥古斯特立刻接过去,转递给黄医生。
“怎么样?杨医生!”奥古斯特小心地询问。
其实,对于各种称呼,各种头衔,欧美国家的人更喜欢直呼某某医生,因为他们认为,医生才是最有荣誉感的称号。
“我建议,马上安排dsa,获得清晰的血管造影图像,尽快手术,时间一久,会引起部分血管栓塞,导致脊髓变性,那时候,永久性瘫痪真正来临,更危险的是,脊髓水肿继续往上蔓延,一旦波及呼吸肌,最后严重影响呼吸---。”
各种知识在杨平脑海经过组织,被逻辑连接起来,一副疾病发生发展的图谱了然于心。
“黄医生,请你务必遵照执行!”奥古斯特深吸一口气,还以为自己在慕尼黑,可以发号施令。
命令发出,奥古斯特心里一阵强烈的愧疚,作为脊柱外科的权威,自己居然陷入疾病的圈套无法出来,要不是这个中国医生的到来,这个病人就稀里糊涂瘫痪,永久瘫痪,此后再也不会有人解开真相。
手术损伤脊髓导致瘫痪,会写进最后的病例讨论记录,成为铁的诊断,主刀医生也会受到质询和追查是否存在过错,两个小时前大家一致认为理所当然的结论,现在看起来多么荒谬。
以前是否犯过类似错误,自己却浑然不知,奥古斯特心里打了个寒颤。
“不伤害!”
这是医生的第一条守则,要用医术帮助病人,不能用医术伤害病人。
奥古斯特觉得,他虽然没有伤害病人,但因为自己的无知,差点耽误病人。
如果刚刚大家固执己见,用高傲的态度否定年轻的中国医生,伤害可能就产生了。
真是,懂的知识越多,才越明白自己的无知。
“杨医生,谢谢!”奥古斯特不由自主地说。
“节约时间,立刻评估麻醉风险,送放射学和影像诊断科做dsa。”黄医生听到杨医生的话,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几根变异动脉的超选十分困难,我要一直在旁边,给主刀做解剖导航。”杨平郑重提出。
没有他的指引,介入科医生会直接忽略这几根动脉,只按标准解剖上的脊髓供血动脉逐一造影。
密尔顿还心存怀疑,自己对这种所谓的三重局病例没有多少概念,杨医生怎么会研究得如此透彻,不合常理,中国的医术有这么发达吗?
英国人的保守超出想象,很多普通英国老人一辈子没有出国,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