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双眉似蹙非蹙,双唇紧抿,眸中流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
“别担心。”我再次轻声道。
浮生面色渐渐融化,他走到我面前,温柔的抚摸我的面颊。他的手温暖又柔软,有淡淡食物的香味,手指骨间有书写留下的老茧,擦过皮肤时留下酥酥的感觉。
脖间的伤口让我无法抬头看他,浮生也意识到这一点,他双手一揽将我抱到吧台上。这具有占有欲的动作让我一愣,他一向自持有礼,这不是他该做出的动作。
浮生抱住我的腰,双手有力,眼神却是在祈求。明明是个亲密的姿势,他却悲哀得好似要流泪,如同阴暗角落里乞丐,双眼死盯着路人手中的食物,渴望面前的人能大发慈悲的把食物送给他。
我心中有些酸涩,嗫嚅良久却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今天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捅破这层窗户纸,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我已经很忙了,我不想我的家人再给我增加负担。
浮生双眸有些湿润,他嘴角出现一个奇怪的幅度,随后轻轻吻上我的唇,但也只是简单的相碰。
他当我是爱人,他希望用爱意的吻唤起我的回应,但这亲密的动作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对我而言,我们之间的亲吻和普通的触碰没有任何区别,我的心底不会有任何波动。
就在我想推开他时,敲门声响起,随后病房门被打开,我斜眼看去,欧阳秦和明责正站在门口。
我心中冷笑,从我自刎到现在,是第三天的夜晚,欧阳秦终于来了。
我面上表情冷下,冷冷盯着欧阳秦,待浮生将我从吧台上抱下,我才对他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浮生看似还想说什么,但见我目光已经移开,只能低下头默默离开。
我拢拢身上的外套,自若的走到沙发上,对欧阳秦道:“议长阁下,坐。”
欧阳秦收回看浮生的目光,径直走到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明责关了病房门也跟随他父亲,但只是站在他身后。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作为我的纺织品我一眼就看出他的变化。他呼吸的频率,他心跳的声音,哪怕他穿着冬日的衣服他的身形也与往日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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