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让他去奥厄齐的,这小子就想去肯国。”殷卫祺道。
蓝耐恕想了想,道:“肯国其实挺好的,有很多好学校,就是最近国际形势……”
“耐恕,”殷卫祺一脸严肃的打断蓝耐恕,“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不好意思,是我没注意到。”蓝耐恕笑笑。
关梦看出气氛有点尴尬,立刻打圆场转移话题,殷驰也接收到自己母亲的信号,插科打诨的活跃气氛。
我默默喝了一口果汁,将眼中的思绪藏在玻璃杯后。
蓝耐恕的话没有说完,但我已经猜到个七七八八了。现在距离我原先的时空有一百年,可战争并不是在一百年后才爆发的。早在新纪之前,在我祖父的年代世界上便已经爆发了大大小小的战争,只是涉及的都是些中小国家,大国都处于观望状态。直到我父亲的年代,21世纪末,大国纷纷参战,世界进入战争模式。蓝耐恕各个所说的国际形式其实在日常的新闻中便能看到,各种纷争不断,国与国之间的矛盾升级,事态不稳定出国读书也的确有威胁。殷卫祺作为军方的人是不能对外讨论这种话题,不过他也明白送儿子出国有风险,他既然决定这样做也有他的道理。
这些事情说到底与我无关,我现在只是普通百姓,不再是政府和军队的要员,这些国家大事轮不到我做主,虽说天下大事匹夫有责,但我对这个年代并没有认同感,我只想要平平安安度日便行。
我笑着给关梦夹菜,继续这场饭局。
我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卧房里没开灯,只有隔壁衣帽间的壁灯倾泻些光线倒入房中,纱幔盖住落地窗,也遮住了花园里的盎然生机,置物柜上放着今早刚放的铃兰花,蓝敬元给我置办的一些小玩意正咧着嘴朝我笑。月光透过纱幔柔和的铺在床上,照得淡紫色的被子更亮眼了一些,可是这抹光亮却止步于我足尖,我还深处于黑暗。
我手中把玩着水果刀,犹如一头潜伏在暗夜中的野兽。
刀刃竖起,顺着指尖飞出,水果刀以极快的速度钉在墙上。我起身去看,刀尖刚好钉着桌上一个毛绒摆件的一角刻入墙中,我拿下水果刀,刻入的深度是我把控的力度。
我重新整理了下玩具的摆放,换了运动服去健身房,趁着现在家里没人我可以检验我的体力。结果就是我跑了一晚上的步,破晓时我从跑步机上下来身上只是出了一层薄汗,连呼吸都只是有一点点急促。若不是跑步机上的数据我都怀疑我到底有没有跑步,我的身体素质且不提,身体机能现在好像已经学会了如何快速的自我调节,就比如在跑步时会出大量汗水,会导致体力下降,体内的一些物质会消耗,会影响中枢神经系统,那么我的身体会在我开始跑步的那一瞬间迅速调节,以最小的消耗量保持持续的运动,而强化剂让这一切都变得很容易。所以尽管我经历了一晚上的高强度运动我的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
我默默记下跑步机上的数据,和自己做预备军时的数据对比了一下,不禁自嘲的摇摇头,感叹强化剂的变态,随后删除了运动数据,洗漱一番,虽然心中烦闷但还是去上班了。
即使一晚上没睡,即使经历了高强度运动,我的状态也不受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