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拼了命的往前跑。
我想明白了陈姨的意思,她说爸爸妈妈可能回不来了,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她是想说,爸爸妈妈死了。
泪水从眼中流出,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沉重,但是我不敢停下,心中的恐惧大于一切,促使着我拼命的在雨幕中奔跑。实在跑不动了就找个地方躲着休息一会,又继续跑,可这段路比我记忆里的还要长。
不知跑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了有灯光。
到了!
我长吐一口气,卯足了力气,擦擦眼前的雨水与泪水,跑向了光的的方向,可体力实在不支,终于还是倒在了雨幕中,待我再醒来时已经身处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手上挂着水,身上穿着病号服。
我想张口说话却发现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头也晕乎乎的。
我迫切的从床上坐起,朝房间的窗子往外望,看见了金羲自由联众国的骄阳旗帜才安心的睡了下去。
脑子浮现陈阿姨最后的样子,还有她说的……我爸爸妈妈可能已经……
“呜呜呜……”
我用手捂着眼睛,无声的哭泣着。
虽然以前就听爸爸妈妈说过,迟早会有人找到他们,然后痛下杀手。孩子心性的我却不以为然,想不到竟然这么突然。
“爸爸可以造出这么厉害的强化剂,怎么还怕别人来害我们呢?爸爸可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呢。”就在不久前我还这样对父亲说,可父亲如今在哪。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我擦擦眼前的泪水,认出了是之前和父亲常常见面的迪克·瓦洛特中校,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黑西装的人和两个军装的人。
“蓝林,”瓦洛特呼唤了我的名字,坐到了病床边,“还记得我吗?”
我抽泣着点了点头。
瓦洛特摸了摸我的头,又擦了擦我脸颊上的泪痕问:“你已经发了一个晚上的烧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张开嘴想要回答,却只发出了撕裂般嘶哑的声音。
“你不用说话。”他连忙制止我,又替我拢了拢被子。
“是这样的,蓝林,23号那天发生了一件很不幸的事情……”瓦洛特看着我说,“那天下午四点十分时,蓝家所有人,除了你以外……都遭到了不明人士的暗杀……无一生还……包括你父母。”
我愣愣的看着他,豆大的泪水一颗接一颗的涌出眼眶。
爸爸妈妈真的死了吗……
“你是蓝家唯一的幸存者。”
我双手抓紧了被子,嘴唇死死抿着,纵容泪水遮住了眼眸也不低头。
父亲说了,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形象。
“可怜的孩子,”瓦洛特将我搂到怀中,“想哭就哭吧。”
我靠在瓦洛特怀里,仇恨的目光和泪水一起溢出眼眶。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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