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产生了怜悯,他明明知道薛靖很可能已经死了,可他始终护着心中那点微弱的火光,小心翼翼的思念着他的爱人。
我敬佩他对薛靖的感情,但也鄙夷他的卑微。
但我还是不想戳破他,毕竟他帮了我。
“我不就在这吗?”我握住他的手,语气温软柔情,“我才离开一会你就想我了?”
身后西蒙的身体僵了僵,随后越发的贴近我。
“想啊……我太想你了。”西蒙轻轻的在我后颈落下一吻,与我十指相握,“阿靖,以后别离开我这么久了。”
“好,不离开了,天天和你在一起。”
“等放年假了,我们去奥厄齐度假吧,”西蒙贴着我的后背,语调极尽温柔,“我这次能申请到半个月的年假,我们在和平地区好好的玩,我们去海边游泳,去吃特色的美食,我们要牵着手在路边散步,我给你买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想好了。”
明明是在说美好的“未来”,可西蒙却越说越悲伤。
“好,都听你的。”
“阿靖……阿靖……”
西蒙一声接一声的唤着,似黑暗中的人摸寻光明。
他似将三年来一千多个夜晚的爱意和孤冷都倾注在这一声声呼唤中。西蒙不似杜鹃啼血那般悲壮,他的悲痛和他的爱意一样,细水流长。而他的爱人也许正在和他一样被思念折磨,也许早已成为一堆白骨。
思念是一种可怕的虫兽,它生于无形,并且无法根除。它会躲藏在你内心最柔软的地带,毫不留情的啃食着你的意志。
我不敢回应他,即使我在假装薛靖也不敢回应西蒙凄凉的呼唤。
我困意上来,便不想再说,也没听到之后西蒙可有再说其他的。
酣睡之间,我听见一段噪音传来,身后的人起身下床,我琢磨着应该是西蒙的电话响便没有多再意,翻了个身继续睡。
良久后我往身侧一揽却扑了个空,睡眼惺忪一看,床的另一边空空如也,阳台上立了个孤独而高大的人影。
我犹豫片刻还是掀被下床,拿过西蒙搭着的外套向阳台走去。
他帮了我,我也想帮他。
此时正是黎明,屋外伸手不见五指。西蒙穿着单薄的衣服,指尖捏着一支烟,沉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