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呼唤他的名字,声音轻柔又含情脉脉。
“知道了之后反而没这么难受了。”
西蒙与我头靠着头,我的手还搭在他的白衬衫上,指尖轻轻的画着圈,慢慢的移动到手背上,温柔的将其握住。
我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便开口问道:“你有留下她的什么东西作念想吗?”
“没有,”西蒙顿了顿道,“我和她没有法律关系,按规定她的所有东西都被收走了,我现在拥有只有这张照片和有关她的回忆。”
为了减缓战争中资源消耗的问题,凡是牺牲的士兵,政府都会对其所有物进行最大程度的回收,像薛靖这种没有结婚的孤儿政府回收起来更是方便。至于档案一般会由人事局统一回收管理,不过由于空间有限,纸质文档若是管理人员觉得不重要,没必要便会直接销毁,尤其是像薛靖这种孤儿,无亲无故的一旦死了,谁还会记得?如果连纸质档案都被删除了,那就意味着这个人存活过的痕迹已经全部被抹去了。
我不信,我要赌,我赌凭借西蒙对薛靖的爱,他绝对不会让薛靖就这样消失。
可西蒙刚刚说谢谢我还记得薛靖,着实让我心里没有底。倘若连他手上都没有,我该怎么办?
我心一横,打算继续赌下去,沉默片刻后,故作轻松的着坐直了身体,微笑道:“对了,我刚刚梦到你了呢。”
西蒙看出来我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嘴角带了些笑意,道:“你不是说做噩梦吗?怎么梦到我就是噩梦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笑得更加甜美可人,:“我梦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我画给你看,”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用的东西,又道,“有笔和纸吗?”
西蒙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支笔给我,又从一旁桌上拿过病例。
那钢笔我一眼就看出来是枚暗器,这是大姓常用的防身武器,笔盖上有一个按钮,按下后笔身就会变成一把锋利的小刀,笔尖也做得格外锋利。西蒙将武器交到我手上看来是真的暂时对我放下了戒心。
我接过纸笔努力的想把梦中那奇怪的摆件画出来,可无奈梦中的东西看似清晰,可醒后回想却越想越模糊,最终画出来的东西连我都有些看不下去,着实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