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会影响整盘游戏。这是明摆着的,小姑娘。如果你知道这是个爱写悲剧的作家,你就会提防它在末尾整你一下。而如果你知道这作家有一个苦涩的初恋……嗯,你总会在故事里察觉点什么,或者你会从故事里知道庄家身上发生了什么,多少是这样。盘外招数总是很有趣。”
赤拉滨愉快地喝起他的汽水。他几乎是一饮而尽,脸上挂着兴致勃勃的神气。詹妮娅偏过头,有点费解地盯着他。
“为什么这么做?”她问道,“这只是写一个故事,不是吗?这不是赌博游戏。”
“你是个正派人,小姑娘。”
“我不喜欢你这么说。”
“我没有恶意。”赤拉滨解释道,“玩盘外招数是一种恶习……不大礼貌,是不是?别人为你摆了出好玩花样,而你倒想着对这个人本身从头到脚研究一番。如果你让对方知道了,那是一种侵略行为……但我们老实说吧,这套把戏是戒不掉的,因为侵略就是这游戏的趣味所在。而且大部分人玩得不怎么样,我是说,对于一个有经验的庄家,它自己也会是个玩盘外招的老手,就会懂得怎么掩饰和隐藏自己,你要从牌面上抓出它可没那么容易。”
“你是吗?”
“我是个老手。”赤拉滨眨巴着眼睛说,“我在创作上是个新手,可要说盘外招我可一点都不陌生。我在城里学的知识是关于这个的。这就不说了吧,都是些枯燥的事儿。这件事的重点部分不在这儿,重点在于,有这么一种玩家,它不是冲着游戏来的,不,它几乎从来不看桌面上的内容。它的眼睛从始至终都盯着庄家。而这,小姑娘,这是非常,非常,非常危险的。”
詹妮娅放下了她的汽水瓶。她盯着赤拉滨问:“有人在调查?因为你写的剧本?”
“你可真是个聪明的姑娘,詹妮弗。聪明,而且还机警。不过事情并不如此。这么说就过于看重我的剧本了。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有这么一类玩家,它们的乐趣从来就不在牌面上。它们是想把庄家毁掉,而那和牌面本身没关系。不,不,如果它们愿意多看一眼桌上的游戏,那只是为了把庄家扒个底掉,然后它们就要享受这种优势,直到把庄家摧毁。我说摧毁并不是开玩笑,因为你不是有很多机会能摆布一个人的内心,但在创作这件事上涉及到太多私人因素。它是可以被反过来利用的——不过这和我们最初的话题就离得有些远了。我们得回到我的困境上,我的头号虚拟观众。”
赤拉滨冲她严肃地点点头,好像这当真是件生死攸关的事。可是他的目光里依然充满了诙谐,很难令人当真。
“我有一个非常危险的虚拟观众,”他慢条斯理地说,“他是我们所讨论的所有观众中最糟糕、最危险的那一类,他非常挑剔,非常细致,并且他是一个精通盘外招数的人。你不妨把他想象成一个百眼的怪物,一半的眼睛始终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