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想要和我做朋友吗,蠢丫头?”那东西威胁道,“你最好喜欢交朋友,否则我就把这只鱼扔到你身上去!你猜猜你够它吃几口?”
“为什么你要把鱼扔过来?”詹妮娅说,“你能抓住它,那你就比它强得多。你何不自己过来?”
“这可轮不到你来指挥我,你这个坏饼干!”
“你害怕这些竹子是不是,阿尔戈?它们曾经关住过你,你不敢再靠近它们了。”
对于这个结论,詹妮娅其实并没什么把握。也许那东西确实害怕她抱着的这一堆竹竿,可是恐惧并不是一种非常稳固的保护。当她说出这个猜想时,她甚至有点害怕那东西会因此而被激怒。愤怒可以轻易地让人跨越恐惧,她不知道星星是否也一样。
“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蠢丫头。”那东西说,“我可用不着靠近。你能跑到哪儿去呢?”
“有人在找我。等天亮了他们就会找到我。”
“他们顶多找到一两片碎屑。”
詹妮娅的嘴唇动了动。如果她只在这片海上留下一点血迹,她在心里想,她爸爸妈妈对于这种情况又怎么说?如果你只能留下血迹,那就要留得越多越好。能留下什么线索就留下什么线索,因为这是想要替她报仇的人必不可少的情报。
“会有人找上你的,阿尔戈。”她说,“就算他们只能找到一点碎屑,他们也会把你撕得一样碎。你真的是一颗星星吗,阿尔戈?我希望你是的,那样他们就不会像对科莱因那样把你也关进监狱,让你还能每天按时吃饭睡觉。你进不了监狱,他们会把你的每一块都烤得焦脆,然后泡进牛奶里当早餐吃。”
“哇哦!”阿尔戈说,“你很有个性,小饼干!嗯嗯嗯……你让我想到了我的某位老朋友。可真是叫人怀念呀,你这可爱的肉乎乎的小东西。说真的,我甚至有点想……嗯嗯……如果我放过你,让你回到你温暖的饼干大家庭里去……如果咱们做一对更长久的朋友,每个纪念日都一起唱唱歌跳跳舞……不,怪没劲的。还是算啦!”
那只狂躁的大白鲨向着詹妮娅撞了过来。腹部的抓伤与脱水叫那掠食者失去了正常的天性。当它的侧面撞得竹堆一端下沉时,躲到另一端的詹妮娅掉了下来。她的腿挨到鲨鱼大张的嘴巴,又在那张血口合拢前及时抽了回来。她能感到尖锐的鲨鱼牙齿穿透裤子,从她的皮肤上快速划过。有几秒的时间里她不敢低头去看,因为当肾上腺素分泌过多时,人是会忽略痛觉的。她不会有所感觉,那她才能撑得下去,哪怕她的整只脚其实已经被吃掉了。
等鲨鱼滚进海里后,死死抱住竹堆的詹妮娅立刻爬回了顶部。她的耳朵里充斥着令人晕眩的病态狂笑,既像是科莱因的,又像是阿尔戈的。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脚,发现它们也都还在原位,只是她的小腿被鲨齿划伤了,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一小片海面。
詹妮娅喘了几口气,开始奋力用双手拍打海浪,同时把头伸进海里,快速地吐出一连串气泡,又冲着海面发出最响亮最刺耳的吼叫。她尽可能地制造出类似鲸鱼或别的猛兽的动静,直到那黑色的鱼鳍远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