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捣的东西有关。”
陈薇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倒对罗彬瀚担保没有人能在房间外偷听。罗彬瀚没看出来这房间有什么特别的隔音设计,至少他能很清楚地听见外头的动静。不过既然陈薇这么说了,他就姑且相信来这儿的客人都是正人君子与自闭症患者。
“关于我妹妹的事可以后头再讨论。”他说,“我至少还有一周的时间才能见她。我们都能好好想想。如果你愿意帮我这个忙,我会……嗯,我也会尽量给你一些报答,财务或是人力方面的。虽然我想你不怎么需要。”
“我一直是愿意帮你解除烦恼的,罗彬瀚。”
罗彬瀚觉得这句话多少有点怪,不过陈薇的样子倒很郑重,他只得相信对方是认真的。这真是一位笑容可怕然而却本性慈爱的祖母。
“我确实有个烦恼,”他说,紧接着又改口道,“是个困惑。我最近刚对这件事产生困惑,没准你能帮我解决。”
“请讲讲看吧。”
罗彬瀚向她讲述了自己意外与莫莫罗精神融合的经历,还有阿萨巴姆曾经窥伺并向他暗示的那个梦——在黄昏时划船的山中之梦。他直白地向她表示,自己忘记了一些东西。
“不是那些琐事,”他补充着解释,“不是那种细枝末节每天都要反复的事。我忘记的是一些本不该忘记的事——像是到山里去过暑假,而且还是和周雨的老爸一起去,这事儿我根本不应该忘记。这么多年来我本没见过他几次。”
“那么除了这件事以外呢?还忘记了别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罗彬瀚说,“我忘记了。这就是问题所在啊。我知道我忘了点什么……有些事说不通,可是我没法仔细去想。这不是说我的记忆里有空白,而是……就像那种沾了水的肥皂,明白吗?它就在那儿躺着不动,你也知道它就在那儿,但你就是死活抓不起来。你可以轻轻地碰它一下,或者大概地摸摸它的轮廓。可你要是使了劲,它就会立刻从你手里滑溜出去。”
“原来如此……那么,你对这种状况的原因知道什么吗?”
“我觉得这不是那种常见的毛病。脑震荡或是精神疾病什么的……那个词怎么说的?对,逆行性遗忘。我不认为我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这样的。这些年我有个亲戚从楼梯上摔下来,有大概半个月的时间记不起来他是谁。那时我去探望过他。我现在的情况和他很不一样。我感觉——要是现实里真有这么一回事的话——我更像是被催眠了。”
当罗彬瀚有意地以一种沉重焦虑的语气说出结论时,他暗暗地观察着陈薇的反应。就在不久以前,他刚发现陈薇是个很糟糕的撒谎者。而此刻要么她是个完全超出他想象的高超演员,要么就真的对他头脑里的小问题一无所知。不是她干了这件事,罗彬瀚觉得自己只能相信这个结论了。
陈薇低头沉吟着。她的样子的确没有一点心虚,不过,似乎也没有半点担心。她肯定不认为这对他有多大的害处。
“确实。像你描述的这种情况,比起疾病更像是术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