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炸死我们两个的东西,它首先得是被遥控的,在你进门时我们就该一起完蛋了。”
“它也有可能是定时的。”罗彬瀚提醒道,“还有感应式的呢。封闭包装,一感应到光线就爆炸。而且我们干嘛老在炸弹上打转?这里头还有可能是别的呢。”
“比如?”俞晓绒向他展示自己戴着的手套,“炭疽杆菌?如果里头有书信,我们可以先把它扔进马尔的昆虫展示箱里再读。”
“毒蛇和蝎子?”罗彬瀚威胁地问。
“那包裹里头没动静。”俞晓绒断然答道。尽管罗彬瀚自己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他不会像俞晓绒那么相信自己的手感和判断。仅凭经验来对抗未知的恶意是件危险的事,更何况这是一个分外奇妙的包裹。它出现的时机,它上面的留言——遣词非常奇怪,他不是没有注意到这点。而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叫警察来处理。
“伱还是不应该去碰来历不明的东西。”他面不改色地说,“忘了你妈妈怎么教你的吗?”
俞晓绒的两根眉毛在面罩后头直往上蹿。“你妈妈”对她而言向来是个有力的威胁,可与此同时也非常容易惹恼她。她把不透气的面罩摘下来,瞪着罗彬瀚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嗯……打电话给警察?”
这当然是俞庆殊教给他们的标准答案,因此俞晓绒什么也没说,只能站在那儿很不高兴地等着他采取行动。但罗彬瀚没有立刻走去二楼走廊的电话柜,而是继续和她面面相觑。
“忘了号码了?”她略带讽刺地问,“你们那儿改了新的报警电话?”
“没。”罗彬瀚说,“呃……你去报警怎么样?我用德语可讲不清楚什么。”
“那就用英语说。”
“可能会碰上听不懂英语的。我们没时间和接线员扯淡了,你去楼上打电话,我就在这儿等着。”
俞晓绒的眼睛迅速地眯了起来“你想趁我走开时自己打开它?”
“别瞎说。”罗彬瀚板着脸斥责道。
“你就是。”
“我是要防止你趁我上楼时打开那个包裹。你肯定会这么干的。”
他们又开始用眼神角力,企图以气势来证明对方心怀不轨。罗彬瀚尽可能摆出怀疑对方的嘴脸,但却绝口不提自己的手机此刻正揣在兜里。俞晓绒此刻还穿着睡衣,显然是把她的手机忘在卧室里了。他不敢提这件事,以免让俞晓绒想起他的手机来。
“快去打电话。”他又一次催促道。
“想报警的人是你。”
“这个包裹可是寄给我的。”罗彬瀚改变了战术,“我有权决定怎么处置它。”
俞晓绒开始把胳膊环在胸前,一个学习她妈妈给案件材料挑刺的姿势:“谁说这是给你的?那张假面单上写的收件人是‘尼摩先生’。”
“至少是给个男人,对吧?而且还有中文留言呢——‘赠与归乡之人’。当然就是给我的。我刚想起来,前两天我和几个朋友说过我要来这儿,也许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