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是那些老邻居?”
俞晓绒瞪着他:“你怀疑是邻居恶作剧?”
罗彬瀚本想习惯性地否认她的揣测,否认一切俞晓绒对他的怀疑几乎已经成为他的本能。但这一次他克服了心虚,而是故作神秘地说:“算是种可能?我发现,咱们院子前头那一家的花园变化挺大的。”
“老格尔格斯家搬走了。”
“那现在住的是谁?”
“昂蒂·皮埃尔。她是个音乐教师,一个人住。”
“噢。”罗彬瀚说,“她和你们关系怎么样?”
俞晓绒又开始用观察者式的目光打量起他。罗彬瀚对她这种神态感到警惕,这小丫头片子向来喜欢表现出自己知道得很多,但她不可能真的知道。她只是喜欢搞些虚虚实实的疑阵。
“妈妈想让她教我钢琴。”她说。
“但你没学。”
“我没学。”俞晓绒不耐烦地说,“我想听钢琴演奏的时候会去买张音乐会门票的。”
“你才不会。你的屁股在板凳上坐不了十分钟。”
“你还想不想了解昂蒂·皮埃尔?”
罗彬瀚恭敬地低头哈腰,请她继续说下去。
“她有语言障碍,不过听力没问题。她脾气有点怪,和我们关系不错,妈妈挺喜欢她的,但她很少主动和别人来往。”
罗彬瀚注意到她皱了一下眉。
“她在这儿的学校里教书吗?”他装作感兴趣地问。
“我想没有。她不怎么出门。”
“这么说,她不怎么出门却有收入。”罗彬瀚故意用强调的语气问,“邻居们都怎么看这件事呢?”
“我不清楚。”俞晓绒说。但她的语气说明她应该很清楚,并且其中的某部分不怎么让她高兴。流言蜚语一向是熟人社区的特色,绝不会少,也绝不会只有动听的话。
罗彬瀚知道俞晓绒很不喜欢这一套,而这件事常常叫罗彬瀚觉得很古怪:俞晓绒自己就是个特别善于刺探的鬼灵精,可对于那些真正常见的秘密,像是藏在衣柜里赤身裸体的情人,藏在知名不具的节日包裹里的现钞,或者已婚人士的轿车里找到的带着夜总会标签的火柴……这样的事情并不会引起她的兴趣。他妹妹就像某种野兽,一匹在树林里夜游的狼,总是从四面八方的风声里嗅到血腥味。她对于人们不能见光的丑陋私生活却似乎缺乏好奇心,就像狼不会关心人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他赶紧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袋里赶走了。
他装模作样地摆出沉思的架势:“这个昂蒂·皮埃尔平时没什么特别亲密的朋友?会给她经济援助的那种?”
“她拒绝了所有想追求她的男人,除非你在暗示妈妈。”俞晓绒冷冷地说,“妈妈有时邀请皮埃尔小姐到家里吃饭,这是她最容易接受的邀请了。”
“她经常来吗?
“妈妈邀请就会来。”
“这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