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身上挺好的。”
“你只是现在觉得没问题。要是等你发现身体里有什么地方在疼,你就别想能好过了。”
罗彬瀚歪坐在椅子上,老实地点了一下头。他觉得最好别和俞庆殊争论这个。他也不会声称自己已经检查过,因为俞庆殊肯定会要求看他的体检报告。
“我回去就查。”他说。
“你什么时候回去?”
“下个星期天晚上。”
俞庆殊犹豫了一下。她肯定是觉得把体检拖上整整一个星期不是件明智的事,可她多半也不想把刚出现在家里的儿子立刻赶去机场。而要是现在才在本地预约一次全面体检,她的家庭医生可未必能抽出空来,等结果出来时罗彬瀚又早就上了飞机。这只会让他们都度过累人又麻烦的一星期。
“我回去就体检,”罗彬瀚重申道,“我会把体检结果发给你看的。”
“你有任何发热或者疼痛,我们就得立刻去找家庭医生。”
“行,行吧。”
俞庆殊的脸终于松弛了。她开始意识到这似乎确实不是一次谈判,并且试图表现得更有久别重逢时的样子——不过离温情脉脉还是差得太远。她更像是想明白了一个重大疑点。
“我还在想这是怎么回事。”她低语道。
“什么?”
俞庆殊又绕开了他的问题。她也和俞晓绒一样,喜欢保有信息上的优势。
“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体检?”
“我是说以后。”
罗彬瀚有点不太明白他老妈想得到的是什么答案。以后,但多久以后呢?一两年?或者此后的余生?他并没打算干什么,没有任何渴望追求的事业和成就——话又说回来,此地又有什么事算得上丰功伟绩呢?
“嗯……”他试探着说,“以后,就,生活?”
“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差不多?”
俞庆殊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她多半是要说些关于养老、疾病、资产与老年痴呆症相关的话题。她接手过养老院护工谋杀案,还有她的律师同行对痴呆老头实施的资产诈骗。这其中的每一个故事,罗彬瀚与俞晓绒都耳熟能详。而她当然也知道,颠来倒去地重复一个事实并不能使长久的僵局有所改善。她意识到了,但尚未抓住她心目中的那个关窍。
她改变了策略,没让罗彬瀚猜中她的下文:“你还打算跑去非洲吗?”
“说不准。”罗彬瀚说。他不想把话说死,以免某天荆璜又从天而降实施绑架,“应该不会?”
“你爸没说什么?”
“我还没见过他。不过我觉得他也没想说什么。”
罗彬瀚想了想,补充道:“他打算让集团上市。”
“为了什么?融资?套现?”
&n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