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们一件事。我这次回来多带了一个人,她得在我家住一段时间。我不能让她看见你和菲娜,所以我想……”
“这么说,你妹妹也来了。”
罗彬瀚回过头,李理就坐在床边,顺理成章得仿佛她从一开始就加入了对话。
“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妹妹?”罗彬瀚古怪地问。他不太记得他们以前是否提到过俞晓绒。按理说不会,因为他和李理之间的话题总是寂静号上的事。可那也不是板上钉钉,因为他们毕竟曾经聊到过往事,只不过没提什么具体的姓名。
李理仍是她一贯的形象,像罗彬瀚才刚出门五秒钟。“如果她要住在这儿,”她自然而然地问,“你打算如何安置我们呢?”
“你不会能读我的脑电波吧?”罗彬瀚质疑道。
“我只是推断。”
罗彬瀚心说那可是相当精确的推断呀,就连福尔摩斯还需要东奔西跑,四处打探呢。那也是俞晓绒爱干的事,而李理却是个安乐椅派的侦探,成天窝在家里,听别人给她讲故事。但他没法抱怨太多,因为现在正是他需要李理来来听听自己的故事。莫莫罗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他只好把自己在雷根贝格经历的那段怪事详详细细地说给她听。
他自认为说得够细了,但还是时不时被李理打断,问上几个他意想不到的古怪问题,比如罗得穿了什么样式的鞋子,又是用什么语气跟俞庆殊说话的,周雨进门时带了什么东西,他妹妹事后有什么反应。有些问题的答案他还能勉强回想起来,有些可真是鬼也不会知道的。最后他总算是讲完了,把话题停在俞晓绒病倒的那天。
“是不是很有启发性?”他抢在她前头问,“你怎么看这件事?”
“这的确是个很奇怪的故事。”李理说,“你的腿伤康复得如何?”
“小伤,好得差不多了。但我还得假装没好全。”
“那么周雨先生?”
“他要一段时间。”罗彬瀚指指肚子,“算是皮外伤,但位置还是挺要命的。现在他搬不了重的东西,估计还得再休息个十几天。如果他真的好好休息的话。”
“这么说来,他被一把带锯齿的长刀刺伤了皮肤,而没有伤到内脏?”
“对。”
“刺伤而不是切伤?”
“应该?”
“这是怎么做到的呢?”李理以一种带有趣味的语调问,“他是以什么角度被刺中的?”
“这我可说不清,我当时在手机上找老莫呢。”
“那么,谁看清楚了?”
“我妹妹?”罗彬瀚猜测道。他倒是没问过俞晓绒这件事,因为它实在无关紧要。
“我猜你也没有问过这场袭击发生的起因。”
“没什么原因。”罗彬瀚说,“他们两个进了厨房,罗得突然发了疯,给了周雨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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