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委婉询问是否需要再换一个更稳定点的助理。这些话罗彬瀚根本就没听进去,他的脑袋里已经转着另一个问题了。
“你觉得,”他对陆津问,“南总和咱们这位小容熟悉吗?”
陆津停顿了两秒,然后更急切地说:“您这周要是没有会议安排,我可以再找一个更合适的……”
“不,不,她挺好的。”罗彬瀚说,脸上已经难以抑制住兴奋的笑容,“就是她了。下次我会带她去南总那边做汇报的。”
陆津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刚从乌干达或肯尼亚调过来的空降主管,或者一只伪装装成人类主管的刚果大猩猩。罗彬瀚不动声色地请他走了,没有分毫为这件事烦恼。南明光恐怕不能随意地开掉他的会议助理,如果她是泠蕃的人的话。所以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将是毫无道德负担的纯粹的快乐。他已经预感到下周自己将会非常快乐——只可惜他这周跟财务部没有会可开。
他这一整周工作日的快乐都集中在了这天上午。周一的下午和晚上,他研究投资公司那仿佛无穷无尽的报告。周二上午,有两名董事从外地回来了。罗彬瀚被南明光叫去一起见面,话题从公司的区域性发展逐渐延伸到董事会内部的人员更替,听到某个名字时罗彬瀚便找借口离开了,回办公室里接着研究业务部门的费用整顿计划。周三前一晚他特意多睡了几个小时,早餐前还在客厅里练习冥想。
俞晓绒看见了他的举动,认为他疯了。但事实正相反,他是在竭力保持心智健全和情绪稳定,因为当天中午他要等着罗嘉扬来人事部。如果一个人非要和罗嘉扬打交道,还想在外人面前保持体面的形象,那可要付出相当大的力气来自我控制,这种自控对于精力的消耗就好比要在臭水沟里憋气——不管怎么努力,你都只能在短时间里做到。
罗嘉扬如期来了,踩着罗彬瀚规定的最后一分钟出现在楼梯口。罗彬瀚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远远地盯着他,看他走进人事部的招聘办公室,十分钟后又走出来。他径直向罗彬瀚走来,脸上挂着冷笑。
“你想让我干什么?”罗嘉扬问,“我现在去哪儿?”
“先回去吧。”
“不是你叫我来的?”
“现在我喊你回去。”罗彬瀚说,“你是我的司机,如果我需要会叫你来的。”
他把汽车的备用钥匙丢给罗嘉扬。后者却并没有走开,而是不言不语地盯着他。在他们对面是行政办公室的玻璃隔板,有几个助理正望着他们。罗彬瀚换了张亲热的笑脸,把手搭在罗嘉扬的背后拍了拍。
“我不指望你每天全勤,”他低声说,“每周我最多只会叫你三次,或者四次。但每次我叫你,你就得出现,而且你出现的时候就得给我装得像个人……如果你不能是个讨大家喜欢的人,那你至少可以是个生性不爱说话的人,懂了吗?”
他扫视了一番罗嘉扬今天的穿着:黑色卫衣、七分直筒裤与跑鞋,要是忽略脸孔上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