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一声。院长看着他问:“你们很要好吗?”
“……也不算是。只是认得而已。”
“单纯只是认得的话,不必为他跑去那种地方。准备冒死也要把他救出来吗?”
蔡绩立刻否认了她的说法。“我可不会替他拼命的,最多就是替他报警而已。”
“从来没有过要牺牲自己的想法吗?”
“当然没有!”
院长又一次打量起他。
“也好——尽量不要有任何放弃自己生命的念头,这样你才不会被危险的东西缠上。”
“危险的东西?”
“是呢。是一种很爱叫的虫子。只要有人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尤其是想着用自己的命来交换点什么的话,它就会嗡嗡叫着飞过去。这时如果再向它提出要求,就会一直被它吸食生命,直到全部人生都被夺取。”
“……真的假的?”
“抱歉,是假的。但还是不要轻生比较好。”
涮了他第二次的院长起身施施然走了。而蔡绩终于意识到这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端正。他满腹郁闷地想着小刍,还有那个无法被合理解释的夜晚,又把对于自己病情的疑惑忘记了。好在没过几天院长又来了,这一次状态极好,就连终日不褪的眼圈都淡了。他见了不禁脱口问道:“外面的工作都解决了吗?”
“谈不上解决。不过我把那个麻烦制造机关起来了。既然觉得让我动手不如饿死,那就先让他饿几天再说。”
搞不清楚这是不是她又在涮人,蔡绩只好唯唯地应了。院长拉开椅子在床边坐下,目爽神清,悦色隐然。
“今天身体怎么样?”
“还、还行。”
“天气不错。我带了几本初中通识课的教材来——本来想直接带高中课本来的,但是想想还是先从最基础部分温习下好了——全都在这里了,你自己先看看吧。”
病房窗外,雷雨降临前的狂风正把玻璃吹得阵阵作响。院长把她提来的一个大号行李箱拖到蔡绩床边。“应该够你看一阵子了。”
就是看一辈子也够了。蔡绩心里想着,实在没有勇气去打开那个行李箱。他益发迫切地说:“我想知道我的病……”
“再过几个星期吧。”
“那……”
“你不必吃药的。”
“不是这个,我想问别的。”
“想问什么?”
“你叫什么?”
院长终于把满意的目光从行李箱上挪开了。“你现在问出这个问题,还真是及时呢。”
被她这样一说,蔡绩顿时又窘迫起来。并非他不懂得基本的礼貌,要是以前在社会上碰见什么人,他当然知道先问姓名。可当初第一次说话时既然错过了,后续交谈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