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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还得谢谢他咯?”
“你要是高兴就去吧。真没了朋友你可怎么活呢?”
罗彬瀚作势要把橘子皮戴到她头上,石颀一歪身逃开了。“说真的,”他垂下左手表示休战,“我不只是为这个发火。”
“那是为了什么呢?”
“是因为我自己。”他沉沉地说,“上个月我干了些不好的事……我对自己说那是必要的,可结果它根本就不是。我就像个——唉,像个负责玩黑色幽默的反派角色似的。我只是恼火竟然没人告诉我一声,就让我一个人在那儿当丑角。”
石颀看着他,慢慢伸手盖住他的手腕。“现在事情都结束了吗?”
“差不多吧……其实没有,但我的部分已经结束了。没什么事需要我去做,都是他们的活了。”
“那就别再去想了,”石颀说,“除非你真的被税务局调查了。”
“怎么?你这就想跟我撇清关系?我要把你也供出来!”
“我不认识你。”石颀一本正经地说,拿起帽子就要飞奔逃跑。罗彬瀚伸手把她拽回沙发上。“好了,认真点,我们得说正事了。”
“原来你刚才讲的都不是正事。”
“刚才讲的是我的马戏团演出回忆录。”罗彬瀚说,“别管周雨了,他自个儿长得也挺好,大白天还做梦呢。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
“嗯……医生说这次治疗的效果很理想,她这几晚睡得也好些了。”
“是因为更换了新的治疗方案?”
“看起来是这样,不过我想之前的治疗也不是完全没有帮助,可能只是新疗法的第一次效果比较显著吧。”
“医生也换了新的?”
“是的。好像是个很有名的专家,本来不在这家医院坐诊,是临时来会诊的。”
“那后续治疗还是这个人吗?”
石颀摇了摇头。“他好像不参与后续。”她也有点茫然地说,“说是后续治疗由本院就可以进行……这个手术本来也只能做一次的。”
罗彬瀚瀚感到这件事有些难以启口。他该怎么提?难道能直接问她几年后打算怎么办吗?“也许还有别的方法。”他迟疑了一会儿说,“现在技术更新得很快,前两天我听一个挺靠谱的人说,欧洲那边有种治疗肿瘤的新方法,可能会对你母亲有用……”
“真的吗?”
“先别抱太大希望。”罗彬瀚立刻说,“我还在打听准信,等确定了再告诉你——可是这技术只在欧洲那边有,短期内不会引进到国内。如果你母亲要做,恐怕得出国治疗。”
石颀的目光黯淡了下去。罗彬瀚继续说:“至于治疗的费用……”
“你不要说你可以——”
“我可以帮你在国外介绍工作。”罗彬瀚抢着声明道,“是正规可靠的工作,不过我说实话,那不见得就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