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来他的感觉没错,这又是个狡猾难缠的老东西。“我看不出那首诗有什么意义,李理。你怎么知道它指向湿地?”
“妙音鸟鸣啼之地,先生,这个字谜非常浅显。”
“这太空泛了。而且我记得前头还提到了什么素馨和菩提。我倒没怎么研究过菩提树,可素馨是我老妈喜欢种的。气味和茉莉差不多对吧?那玩意喜欢的是沙壤土,湿地的环境根本长不了。我还说那是花鸟市场呢。”
“是的,如果这首诗是写给您看的,我也会这么想。但既然这首诗的目的是让周雨先生看见,您得从他的思路去考虑这个问题。”
“那你觉得他的思路是什么?”
李理静默了片刻。“我有一个问题需要和您确认,恐怕它会是有点冒犯的。”
“李理,别搞虚文了。”
“您那位去世的朋友找到完整遗体了吗?”
罗彬瀚看了眼后视镜。“没有。”
“刚才周温行和您提起她了吗?”
“是的。”
“他是否告知您周雨找到的遗体不完整?”
罗彬长长地叹了口气,那既是发泄痛苦,也勉强算是表达钦佩。“你怎么知道的?”
“那首诗里有两个暗示斩首的典故,这不像是巧合。沙摩特拉的顽石是指萨莫色雷斯的胜利女神像,它自被发现以来就缺失头和手臂。但更重要的是后半段的信息,先生,那是指玫瑰花精的故事。我猜您可能也读过,因为它是安徒生写的,是个以谋杀、殉情和复仇为主题的童话。”
“童话。”罗彬瀚说。
“是的,先生,儿童对残忍情节的接受度往往比大人想象得更高。这故事是说有一个女孩的情人被她哥哥秘密谋杀,头颅埋在了菩提树底下。有一个住在玫瑰花里的精灵目击了经过,从梦中向她告密。女孩凭此找到了那颗头,把它带回家中,埋在一个种了素馨花的花盆里。她时常对着花盆流泪,不久就憔悴而死。”
罗彬瀚只能摇头。他大概没读过这个故事,因为它不是俞晓绒喜欢的口味。“你就从这些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还知道周雨先生这两年多以来的全部出行记录与信息数据,尽管总量非常少。从已有数据估算,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处于休眠状态,其余的时间则总是在搜寻某些东西。有意思的是他至少组织过四次挖掘行动,拉杜莫斯自发参与了两次,其中一回就在洞云路。当时他们找到了许多结构奇特的残骸,但拉杜莫斯认为周雨先生‘对找到的东西并不满意,而且非常困惑’。”
“他真是你的好帮手。”
“他曾是我原型的射击教练。”
罗彬瀚没有问她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人安排到周雨身边。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周雨没找到他想找的东西。”罗彬瀚说,“那他找到的又是什么?”
“我个人认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