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将是平川坦途?我不愿在眼下这样的时刻去伤您的心,我们可以稍后再讨论——”
“现在就谈吧,李理。”罗彬瀚要求道,“别管我爱听或不爱听,把你想说的立刻都说出来。我们都应该这样做。毕竟今天我们还能一起说话,谁又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李理停顿了一会儿。“我只向您提出两个观点。”她快速地说,“第一个观点是,周雨先生不会像您认为的那样活下来。避过这一次?是的。可您是否注意到吸引他踏入致命陷阱的关键是什么?不是一个敌人伪造出来的死讯,也不是他对您的信任——我猜这是周温行试图让您相信的理由。可您自己也明白,周雨先生并非因一无所知而中计,他有他自己必须去的理由。难道我们躲开了这一次,这个理由就消失了吗?”
“在我回来以前,他们也没动手啊。”
“因为冯刍星需要最好的时机!可如果这个时机不幸错过了,您觉得他接下来就会什么都不做?我们做一个最显而易见的假设:如果冯刍星从未将您卷入这场计划,而是直接向周雨先生提出要求,要求他用自己的生命来交换另一个人的安息,您觉得周雨先生会怎么做?他的确有可能会先拒绝,然后尝试顺着信息渠道寻找冯刍星,但如果情势不利,您不认为他最终会重蹈覆辙吗?”
“可事实是冯刍星并没这么做。”罗彬瀚说,“他费劲周折把我拉进这个计划里……”
“把您拉进来的是周温行。”
“这有什么区别呢?”
“这是天壤之别!”李理的声音越来越响,就像一个人越说越激动时的样子,“您不能原谅自己在这场悲剧里扮演的角色,不愿意承认它是必然的结果,即便您自己也分析得出来——这是周雨先生自身个性的结果!如果您认为自己有纵身一跃的权利,为何旁人就没有?”
罗彬瀚无言可答。过了一会儿后他说:“这是不一样的……这不是正确的办法……”
“因此我才恳求您,我反复地恳求您做正确的事。周雨先生自身的选择导致了他的结果,而周温行——这就是我要向您提出的第二点——出于和帮助冯刍星无关的目的,故意将您牵扯进这整个事件中。他希望您认为自己负有责任,希望您相信是自身导致了眼下的结局,这样您就会做出他接下来希望您做的事。”
“他希望我做的事,”罗彬瀚重复道,“无论他希望我做什么,那条路都已经被周雨堵死了。”
“真的吗?如果现在让您发现了一条看似可行的隐秘小路,您能够向我保证不会立刻踏上去?我请您再好好想一想所谓的复活是什么。我们不必从神话传说里找参考,就从我们知道的那个例子来看。您亲眼见过周温行的复活给此人带来了什么样的影响——我指的不仅仅是肉体,而是精神和意志。他生前绝非如今之面貌,而这就是您所寄望的那个意志所能做到的一切。这就是它会带给您的复活!难道您真的还要重复这个错误?”
“是啊,”罗彬瀚喃喃地说,“如果我在那儿,知道最后得到的结果,我也只会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