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想干什么?”
雅莱丽伽不言不语地盯着他,像在重新审视他的盆子是不是合适。
“你的手好了。”她说。
罗彬瀚举起右手瞄了一眼。雅莱丽伽是对的,但那现在不重要。
“先说这个纳壬什芙。”他强调道。
“最好别经常提这个名字。”
“咋地?说了会招食死徒啊?都啥时代了还玩魔法小棒棒?”
“会有乌鸦盯上你。”雅莱丽伽说,“你可以叫他‘蛇’。他认识船长的父母。”
“所以他是来帮咱们的?”
“不。他已经死了,他的灵魂属于第一原种,只有执行献祭的人才能见到他。他给予你多少,你就要付出多少。”
罗彬瀚下意识地低头扫遍自己全身。他不敢说毫发无损,但至少没感觉出哪里丢了重要零件,不免怀疑雅莱丽伽是在危言耸听。
“他是不是还会变成你亲近的样子来骗你?比如你的好朋友?”
雅莱丽伽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简单地说:“他诡计多端。”
这还是罗彬瀚头一次听到雅莱丽伽这样评价别人。那感觉的确有些新鲜。但他并没觉得那梦里的黑手套有何狡诈之处,至多是像个喝醉了酒的精神病患。
“你说他认识少爷的父母,这算有仇还是有恩?”
“他很关心船长的母亲。”雅莱丽伽说,“他和船长母亲的师兄走得很近。当她住在山中学习戒律时,他看着她一点点长大。”
罗彬瀚企图梳理这里头的伦理关系,但缺失的信息仍然很多。他在沉思片刻后总结道:“他是少爷他爹的精神干岳父?”
雅莱丽伽显然不怎么喜欢他的说法,但却没有过于强烈地否认。罗彬瀚着实被这个消息震动了一下——他早知道荆璜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但突然之间他瞥见了其中的一点细节,就好像书里的人物跳出纸面,那感觉怪到没法形容。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提问,可又实在是好奇极了,最后只能对雅莱丽伽恳求道:“再跟我讲讲他精神干姥爷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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