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见她,万不可轻易开口。”
骨儿碗一头雾水,又觉颇是委屈,瞪目道:“恁不让俺开口?”
荆石知他脾性,当下也不说理,只笑一笑道:“你看岛上最高的峰是哪一座?”
骨儿碗道:“自是深山里头那小尖峰。”
荆石嗯了一声道:“你白娘娘若是发火,只消一剑下去,此峰便作深渊绝谷。”
骨儿碗张口咋舌,歪头将身后山峰望得几望,不免将信将疑。荆石亦任他胡思乱想,只将手中花枝执起,默然打量。正是思绪百转间,忽而背上一沉,又是骨儿碗跳将上来,搂了他脖颈道:“荆官儿,你这花又是甚宝贝?怎地一红一白,还能生在同枝上?”
荆石道:“这是方才赩仙所赠,并非奇珍,不过是个护身的吉物罢了。回头我放在村中,你不可乱动乱摘。”
骨儿碗应得一声,却不松手,照旧搂在荆石背上。荆石毕竟凡人之躯,既受天寒,又觉吃重,正欲叫他老实下去,骨儿碗却道:“荆官儿,那白娘娘可是骂你了?”
荆石闻言一怔,说道:“不曾。你何出此话?”
骨儿碗道:“俺看你回来时脸色闷得紧。你说那白娘娘又比你大些,便似俺与水花老太婆一般。那老太婆过去教俺说你陆人言语,说得稍有不对,便要骂俺贪玩。荆官儿,那白娘娘若不曾说你,你何故这般不乐?”
荆石自识骨儿碗以来,只觉其天性灿漫,又是野性难褪,确难教养驯化,未曾想其人亦有细心敏锐之处,竟能窥破己心。他既遭骨儿碗说破,亦无掩藏之意,只抬臂将骨儿碗脑袋摸一摸道:“我并非因她言语不乐,是有一事想不明白。”
骨儿碗道:“恁事想不明白?俺且替你寻思寻思。”
荆石闻言一笑,却不言语,实被纠缠不过,方才捉了骨儿碗手臂道:“我幼时曾见一桩异事,是与她有些干系,迄今仍未想明。方才跟她说话,便是想以此事问她。”
骨儿碗道:“那她怎答?”
荆石摇头锁眉,良久方道:“她在说谎。”
骨儿碗闻言大奇,还待再问究竟,荆石到底不肯明说,只将他抱下身来,搁回地上道:“此事多有疑处,又涉长者之私,不可轻下断论。我方才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