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屑,还有和自己外套相同的袖口。
“你做了什么?”他尽量冷静地问道。
“什么也没做!。”他身后的人回答道,“嗨,嗨,别把我想得太坏,伙计。我不过想和它们多玩几次。所以我封闭了它们的宴会厅,还让它们的食物不停地长出来。你可以在我出席的宴会上干任何事!像是一口气吃掉所有的甜点,用音乐把你自己的耳朵炸聋,脱光以后和在场的所有人来一次!等你玩厌了这些入门游戏,咱们就可以搞点更有趣的节目啦!你能撕掉你朋友的脑袋,或者用指甲剥了自己的皮,而只要时间一到,这一切都会重头再来!一场永无止境的派对!有谁会不想参加呢?”
那趴倒在舰桥室中央的生物终于停止了抽搐,溶解在潮水般的黑暗中。此时罗彬瀚已察觉到自己所陷入的是怎样一种困境。他不再说话,也试图控制自己不产生任何思想,以免被那身后的魔鬼所利用。
他感到耳朵旁有人在吹气,一股阴冷而腐朽的气息。那东西用着和他相同的嗓音,然而语调里却永远透出一股神经质的高亢。
“你们小得出奇,凡人。”他贴着罗彬瀚的耳朵说,“我用不着做任何额外的事,看起来‘永恒’本身就足以把你们毁灭。真遗憾这儿只有你独自出席,没人知道你在这儿,也没人会再来加入,不过反正我也知道许多双人游戏!你想拒绝吗?你可以拒绝,不过反正你总会答应的。咱们的剩余时间是‘永远’!”
它那不知疲倦的狂笑持续萦绕在罗彬瀚脑中,令罗彬瀚什么也没法思考。他只感到自己被浓重而粘稠的黑暗包围着,或许只有几秒,或许十几天。无数怪诞的、似乎毫无意义的图象在他脑海中飞掠,而一切关于过去的记忆已变得遥远无比。在那永无休止的、如同神经幻觉般挥之不去的笑声中,他只能短暂地想起自己。在那些电光石火的时刻里他意识到自己或许应该采取一些行动,然而从内心深处他也明白这些终属徒劳,于是他只是偶然地发生一些手脚抽搐,像是去皮层状态者偶尔的神经反应。
他感到自己已经死去了。外部的一切不再与他有任何联系,就连噩梦也因意义的丧失而瓦解,只剩下永恒的黑暗与虚无。那没有悲哀、恐惧或愤怒,只是一片毫无变化的宁静,那让他毫无抵抗之心,只想更深地浸入其中。
永恒。万象的固定。不增也不减。那就是将取走的东西重新归还。不知过了多久,他意识到手里还拿着一把枪。那枪身因为漫长的岁月而覆盖着一层层灰白腐败的蛇蜕。
他把枪举起来,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有人笑得更厉害了。那个声音说:“嘿,你比你表面看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