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徘徊了半天,最后磨磨蹭蹭地去按门铃。房门立刻就打开了,荆璜就站在门后不到半米的地方,与他脸对脸地盯着瞧。
“你干嘛?”荆璜说。
罗彬瀚伸长脖子朝屋内张望。他看到吊床中间有一块很小的下陷,像是黑猫正在睡觉。他交给星期八的纸片和播放器都放在椅子上,看起来完好无损。这房内的所有陈设都一览无余,没有哪儿能藏下一个完整的孩子。
荆璜把他往外头推,罗彬瀚问他:“那小孩呢?”
“早就走了。是你没看到吧?”
罗彬瀚跟着他往外走,偷偷在旁边打量他的脸色。他发现事情有些偏离自己和宇普西隆的预想:荆璜皱着眉,如同往日那样平淡又充满厌烦,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平静。那份录像似乎没带来任何变化。
他清了清喉咙说:“少爷,刚才送进去的东西……”
“看完了。”
“有啥感想呀?”
“……之前虽然听到过类似的威胁,没想到那家伙真的发出来了。随便那边怎么做吧,反正也只有这点招数了。”
“所以你知道这是谁发的?”
荆璜不耐烦地点了一下头。这下罗彬瀚可没法在假装不在乎了。他拉了一下荆璜的头发,在对方还手前迅速地收回。
“讲详细点。”他催促道,“到底咋回事?这录像里的真是你?你当时干嘛呢?谁给你拍的这玩意儿?现在发出来又是想干嘛?”
“……很麻烦的人。”
这回答当然不能满足罗彬翰的求知欲,至少没法让他向另外两个抽签者交差。他摩拳擦掌,准备跟荆璜进行一番殊死逐力,直到他发现荆璜正走在通往飞船头部的道路上。等他反应过来时,荆璜一脚踹开了休息室的门。
“哇呀!玄虹之玉!不要对我的飞船这么粗暴啊!再这样的话我要考虑向你的法定监护者索赔了喔。”
原本坐在房内阅读的永光族幻影大叫起来。罗彬翰悄悄朝他使起眼色,警告他别说些会让荆璜更加起劲的话。他接着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暗示荆璜已经看过了录像。宇普西隆无疑是看见了,却没做出任何反应,而是举着手说:“现在这个状态也没法和你计较什么了,但是这一笔至少要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