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人用途中捡来的布包裹住他的指头尖,再用包好的指头尖去抚摸这窝沉睡的雏鸟。不死之猫趴在他旁边,拿尾巴懒洋洋地扫过雏鸟们的脑袋。这窝雏鸟的颜色让它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于是它开始跟执行人讲红色菜猫的乐子。它说到了那场奇迹反转的宴会比赛,并且跟执行人一起高兴地哈哈大笑。他们笑得太大声了,为了不惊醒雏鸟只能把头埋进一个阴影做成的罩子,把笑声统统都留给影子的世界。
“那菜猫老摆着张臭脸,”不死之猫说,“你能想象到吗?主持人的脸居然能摆得这么臭,就连我最年轻毛躁的时候修达也没有向我摆这么长时间的臭脸,就好像全世界都在往他的头发上泼沼泽水!”
执行人发出一阵咕哝表示同意。
“难怪他要输啊,老兄,难怪。”不死之猫又说,“他那表情就像是过得不顺。不像咱们俩,永远都是赢家。难道不是吗?我们有吃过什么败仗吗?当然没有,顶多算是暂时的小挫折,只要我们最后能把事情搞定。但是那菜猫看起来就不行啦。他一脸愁苦相,而且还不肯让我给他一个酷炫的打扮。我的品味可是公认出众的哩!如果他连基本的品味都没有,他怎么可能赢得比赛嘛。”
执行人又用粗粝的滚音表示同意。他懒懒地用指头尖挠着雏鸟的肚皮,过了一阵后发出咕咕哝哝的意见。
“噢,好想法。”不死之猫说,“他可能是主持人准备的秘密武器,确实,我觉得那是个可能性。她老是造那种风格的东西嘛。但是她干嘛给他一张臭脸呢?这可真叫人琢磨不透呀!”
呼嗡嗡呼吼啊。执行人说。
“是呀,是呀,”不死之猫赞同地说,“历史变化是一门神秘的学问,老兄。但是,我是说,要是我有机会给那菜猫换换衣服品味,我肯定是会要他穿得更丰富一点。他至少得戴顶帽子吧!”
他们兴高采烈地从鸟巢旁飞走了,像一阵风穿越闪耀日晖的暗紫长河,在野外时摘走大把结实柔韧的彩叶。等他们把所有叶子都折成小酒杯时已经飞出了原野,来到城市地带的上空。
城里头就热闹多了,天空正在下甜水雨,投影灯光让各种各样的招牌在街道与楼房上冲居民们招呼和说话。不死之猫和执行人高兴坏了,他们开始佯装扑向各种空中的小飞行器,在乘客们发出惊叫时狂笑不止,然后执行人又用影子穿过去,佯装他们只是城市灯光结构的一部分。
“我们是一个广告!”不死之猫叫道,“记得买我们的产品!我们卖新鲜的渔夫和农民!”
他们嘻嘻哈哈地继续飞,眨眼功夫就绕了城市一整圈。有人正在喝饮料,不死之猫唰地把爪子搭在这居民宽阔的肩膀上。
“我闻到了发酵味!”不死之猫说。它用叶子酒杯一把舀走饮料,瞬间跃回空中逃之夭夭。跟着它又施展起自己的拿手好戏,把发酵饮料和甜雨水混合在一起。它摇啊摇,直到杯子里变成香醇扑鼻的甜酒。执行人把影子铺平在空中,上头摆满了所有的叶子酒杯。他们把所有的酒杯都斟满,没有一滴的味道变淡。
“发酒啦!”不死之猫欢呼道。
他们边飞边喝,并不停地把酒往下撒。凡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