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会向自己的母亲或类似地位的长辈送相同的——”
这正是荆璜踹开房门把他扔出去的时刻。因此雅莱丽伽与那个她长途跋涉找到的逃犯就只单独说过这么五十秒的话。她觉得这人和荆璜的关系也许还得再推敲推敲。可是,不管怎么样,最后姬寻并没有在寂静号上待着。他很快就被荆璜领走了。当雅莱丽伽向荆璜询问他的下落时,荆璜只是说他今后再也不会出现了。但那具体是什么意思呢?是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眼前,还是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
“他要去洞里挖泥巴。”荆璜板着脸说。但那可能也完全只是一句气话。雅莱丽伽觉得有必要把事情搞清楚。于是她提醒道:“我们还对门城里的那一个有所承诺。”
“让他去找无远赔。”
当那个词从荆璜嘴里跳出来时,雅莱丽伽尽管并不对真相觉得有多吃惊,但还是出于礼貌地表现出一点意外的样子。她试着显示出自己不曾了解过无远是什么,或者刚刚才从某个过去的平常回忆里捞起来。可是,要么荆璜也有某种鉴谎能力,要么他也积累起了很多对她的了解。雅莱丽伽觉得他并没有上当。当荆璜看着她时,他的眼神显露出一种坦白的意图。
“所以,”雅莱丽伽说,“这对我们的船没有损失?”
荆璜看起来好像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一定没忘记自己曾经给雅莱丽伽写了什么。他也知道雅莱丽伽没忘记。所以,如果从一种严格的定义来说,那不能说是“他们的船”。可是,在眼下这个场合里,定义似乎已经无关紧要。文字所写下的东西是暧昧不明的,毫无信誉可言的。在他们互相说话与沉默的时候就被刻意地遗忘与抛弃。
雅莱丽伽仍然在掂量那个数据存储器。她心里考虑的是荆璜还有许多不曾告诉她的事,这存储器里会有多少呢?而多少又是她能知道却不必承担风险的?
荆璜犹豫地说:“雅莱。”
“哦。”雅莱丽伽说。她感到惊奇地看着他,心想他也许是听见了翘翘天翼和她说话。
荆璜紧接着向她又说了一段话。那些内容是关于链子的作用的。当然,实际上并不是什么惊人的秘密。那些宝石的力量使生命保持温暖与活力,使诅咒与非同寻常的霉运远离,也因此而使人减少忧愁与烦恼。但荆璜也有些懊恼地表示,那仅仅是种弱效的力量。那既保证了它不会产生任何足以抗扰重要命运的影响——也即是说,不会使人发生本质改变——同时也导致它在更本质的力量面前是脆弱的,可以被摧毁的。它只能为雅莱丽伽消弭和减轻生命中的痛苦,而一旦有和它相反性质的,仇视着这股倾向的力量出现,它们却是水火不容的。
“什么是相反性质的力量?”雅莱丽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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