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颠屁颠的跑到大山下,回来时候嘴巴里还叼着野果。
战士们停留下来,开始搭建简易的防御工事,其实也就是砍点木头,拉一道篱笆,再升升火而已。
妘载陷入沉寂,在进行“祝”,希望能够得到一些回应,提升一下自己的巫术,而妘荼一边书写简牍,一边在盯着山伯。
咚——
山伯抬起手来,拍了拍箩筐,那没有脸的脑袋还在向妘载的方向张望。
“干什么?”
妘荼知道这个玩意不正常,他也没见过会跑的草,这种活的,有些颠覆他的认知,反倒是更像神灵,不像是异兽。
咚咚——
山伯拍打箩筐,但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并且指了指自己的根,又指了指妘荼。
它做出一个送根的举动,大概意思就是“你把我放了,我给你好处”。
妘荼用死鱼眼看着它。
山伯又拍了拍箩筐,似乎感觉到妘荼对根须不屑一顾,它很生气,于是....它啪叽一声跪了下来。
“嗯嗯嗯.....”
那种低沉的,却又不能完全发出来的声音,像是憋着一股气不能抒发,山伯毫无尊严的给妘荼拍马屁,边上菁华氏的战士们也有人看到这一幕,只感觉自己这辈子的三观都颠覆了。
这东西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一点尊严也没有?
“人的认知与草的怎么可能一样!等等....话说草的认知是什么?”
蘖芽氏的战士们适时补了一句,但他们自己说着,一边说着也是一边挠头。
猛汉挠头,疑惑不已。
这说的一点不错,对于山伯来讲,能跑路就是最好的结果,至于过程丢不丢尊严,它都不知道这两个字是啥意思。
妘荼的目光动了动,他放下简牍,手压在箩筐上,而山伯显然很振奋,妘荼盯着他,脑袋里想的却是准备写的一段话:
“大斜之野东,至南丘前,曰山伯之野,多树木,有山伯出,草体,其根茎为身,似人孩,其音呜咽,能盘膝作揖,每逢大雨,出没于山伯之野,窃来往行人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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