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放勋道:“你知道,那个合作社,最开始创办的时候,他们定下了什么样子的远大理想吗?”
“很质朴,很简单,但却充满希望与激情的理想。”
“生活的变化,日复一日不会变化,难免会让人感到厌烦,枯燥,再怎么有力的祭祀之词,也会被旁人敷衍,但是只要让民众感觉,每天都有进步,那么他们就会焕发出无穷无尽的动力。”
“就像是奔腾不息的大河与大江!它们哺育无数的部族,奔腾着,冲向东方的沧海汪洋!”
娥皇眨眼,帝放勋道:
“水旱从人,不知饥馑!时无荒年,谓之天府!”
“使南方.....仓禀实,而,知礼节!”
这些话语,光是说出来便仿佛在身躯中充斥着无穷的力量,娥皇看向那天文台,此时日辉移动到石柱的夹缝中,照耀下来,从她抬起的指尖中流淌过去。
像是云雾与烟火。
“但是在陶唐看到的天下,听着这句话,和在曾经蛮荒且充斥瘴气的南方,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帝的声音响起来:“谁有勇气,对着一片蛮荒落后,原始蒙昧的山野说出这样的话来呢?他为什么有自信,能够做出这么巨大的改变?”
“自古以来,即使是神农氏,也不曾做到。”
“人,不知饥馑,不知荒年!”
帝放勋的语气蕴含着无限的憧憬与慨叹:“不曾注意的地方,开出了绚烂辉煌的山野之花,并且美不胜收....”
“如果天下的部族,那些新出生的孩子,能够在下一个时代,仰着头询问自己的阿父阿母,问他们‘什么是饥馑与荒年’、‘什么是水灾与大旱’.......那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天、下、大、治!”
“有的人坐在这个位置....”
帝放勋向娥皇诉说道:“把天下的一切变成自己的私利.....业在南方,听闻了一个可怕的未来,他甚至对此深信不疑。”
“家天下,这是一个漫长而复杂的过程,但现在已经有了雏形......”
娥皇一字一字的听着,她越听越是心惊,便也越是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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