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夷众多神箭手惊叹于妘载的箭术,此时不敢贸然射箭,而那位首领还在脑补且吹嘘。
他思考着,过去的时代,有人不敢向北方射箭,畏惧九州伯的威灵,有人不敢向西方射箭,畏惧黄帝的威灵,今后的时代,会不会有人不敢向南方射箭,而畏惧眼前这位的威灵呢?
南方有仓梧之台,而射者不敢南望矣!
“今天算是丢尽了脸面,此人以一人之力,居然震慑我和夷数百箭师,此事已经要流传到出去了,而我们也已经不敢在别人面前吹嘘我们的箭术。”
和夷首领连连叹息,他忽然就想到了更多的事情。
“昔年我们要杀逄蒙,是因为逄蒙击败了我们部族上千箭师,令本部蒙羞,而如今,原来在我们部族不可一世的逄蒙,在外面也是别人的手下败将。”
“大山之外还有更高的山,湘水之外还有更加广阔的水流,更强大的人不屑于来到我们部族挑战我们的箭师,而我们却以为他们惧怕我们,这实在是令人羞愧的事情啊!”
有一说一,正视差距,至少五十年。
和夷首领突然想通了事情,自己等人原来一直在原地踏步,此次出来为部族报仇,却见识到了更加广阔而博大的天地,过去在一隅之地自娱自乐,自卖自夸,现在看来真的是让别人发笑了。
他们收起了弓箭,在这位首领的吩咐下逐渐后撤,而这位首领开口道:“过去,我们的大首领也曾是古之擅射者,所谓‘兑之戈,和之弓,牟夷之矢’,更是天下并列的宝物,但看来我们停留在岁月中太久,几乎都忘记了精进我们自己的箭术。”
“也难怪,怪不得帝鸿氏在评价古之擅射者的时候,已经不把我们看在眼里,怪不得逄蒙那条疯狗敢如此前来羞辱我们,原来他不是嚣张,而是我们已经太过于虚弱!”
“现在想来,我们曾经还不把逄蒙放在眼里,却没想到其实以他的地位与箭术,在我们之上乃至于羞辱我们,也实在是正常。”
“今日也罢!楚酓氏,我们不杀了,也不可杀了!这并非是放过,而是我们知道了错在哪里,知道我们是技不如人,这一次的击杀本就是不该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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