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说说?”晏融倒是很大方,甚至还兴致勃勃地追问起来。
“总之是个燃烧的房屋,我看到了一个老人和一名将军……虽然隔着盔甲看不到,但是我知道是你。”陆凝开始讲述她在深宫囚牢里看到的那个幻象。
结果刚说到一般,晏融就捧腹大笑起来。
“还,还挺有画面感的,居然处理得那么艺术吗?那个记忆网是不是显得太久给每个记忆都做了点艺术加工啊?哈哈哈……”
陆凝咬了口三明治,牛肉的,她面无表情地等着晏融笑完,才问道:“所以不是那么回事?”
“大体情况差不太多,就是环境和对话有点离谱,哈哈哈。”晏融晃了晃手指,“反正当时确实是家族危急存亡,不过我们讨论这个的时候周围可是还有不少族人在,我大哥二哥他们……算了,总之你看到的是把那些东西硬生生浓缩进两个人的对话的结果。对了,还有我们没闲到会在一个烧着的房子里说这种事,虽然紧急,我们家也没有着火来着。”
“……所以你确实是个将军?”
“领了一军,我们的国家是有女兵的,不过人数也只有两千人,我负责带兵和训练。后来那个白痴丞相和一群迂腐文臣搞事情不打算给我们补给了,我就想了个办法把这两千人拉出来练成了私军。”
陆凝嘴角抽了抽。
“你看到的那会倒是我人生一个重大的转折点,当时我们的家族彻底决定不再跟随昏庸无能的王室,借着那次机会跑去了西南边归隐,顺便也帮几个边塞城镇守守家园。老头子好像是说过要自己带一批人留下来抵挡,后来被我们几个不肖子孙敲晕拖走了。”
“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是因为那次事件而死的?想多了,只是为我后来的人生改变了一下观点。”晏融拿出一块三明治咬了一口,满足地说,“我一辈子冲锋陷阵少有败绩,虽然都说军人死在战场上是荣耀,可我根本就不会死在战场上。”
陆凝很难有晏融这样强大的自信心,不过她也有些好奇到底晏融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不知道该不该问。
这个时候,又有人来到了甲板上。久住平真穿着一件灰色棉袄,拉着万代静的手来到了甲板上,而韩熙辙跟在后面摆着一副生人勿进的臭脸。
“呦,看起来你们比我们见机更早。”久住平真抬手向陆凝打了个招呼。
“还算好吧。你……你们也是一开始就认识的?”
“普通朋友。”韩熙辙撇了撇嘴,走到了旁边吹海风去了。
久住平真松开万代静,叮嘱了两句让她去甲板上玩了,然后才走了过来,苦笑了一下。
“认识的人能一起活到现在本来就不容易。”
“那个孩子……”晏融扫了万代静一眼,“精神上有些问题吧?”
她说话确实挺直接的,不过大致也可以看得出来,万代静虽然可以和人交流,但行为举止都有点古怪,属于那种集散地不管治疗的精神类疾病。陆凝又看了看久住平真,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万代静能活到现在或许全靠久住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