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把我叫了出来,逼着我协助他把二伯拉了出来,然后就到了这个地方。这里的人就像是没看见我们的行为一样,很可怕。”
“三叔……发什么疯?”
“我也问了我爸,可是我爸说这都是我的功劳。他拿出了我画好的草图,大声地表扬我,然后拿出手机让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样子——我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多了这些。它们洗不掉,不过好像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到。我爸告诉我这是大地的指引,我是神选的虔诚主祭,必将完成这一切。”
“他知道这些。”陆凝低声对钱义朋说,“别人姑且不说,你三叔恐怕真的继承了当年姓钱的家仆的一些东西。”
“我脸上的东西总是在变化,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乱的,可我能感觉到它会变化。爸让我好好完成那张画,在新的指示到来之前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我……就坐下来画画,晚上吃了点东西就睡着了。今天早晨的时候,我刚一睁眼,我爸就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我已经看到旨意了’,然后便带着二伯出了门。我有点害怕,就在后面跟着。他们走到了一条河沟旁边,最开始是在交谈,但没过几分钟,我爸就忽然掏出一把刀子扎进了二伯的喉咙,将他推进了水沟里。我还没反应过来,我爸又拿出另外一把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扎,然后也跳了下去。”
“他杀了这么多人,然后居然自杀了?”钱义朋咬了咬牙。
“之后……我就感觉脸火辣辣地疼,我很怕,就跑回了这里,用手机看自己的脸,这次我看见了,那些黑色的线条形成了指示。它在告诉我应该在什么时间去什么地方……”
钱义容苦笑着摸了摸脸颊“你们能看得到是吧?你们看得懂吗?我只有那种时候才看得懂。我不敢不遵从,所以不得不离开去一趟ktv。你们知道吗?今天那里有一群酒会后玩乐的人,其中一个心脏病突发,其余人又喝多了没太注意到,已经死了。”
“自然发生?”陆凝皱着眉。
“是线条告诉我的,我必须过去,就是这样。你们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画画,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画画。”
陆凝走到了桌前,看到了之前在他房间里看到的那张所谓的囊括了整个枣园庄的画。画作对于比例进行了一定的调整,以画下枣园庄的四个区域。如今大东路和下河稍的部分已经基本上色完毕,旧园和草洼子的部分则还都是草图。不得不说这张画作确实非常精致,大东路的诸多主要建筑、下河稍的水道和房屋布局、旧园上各个不同的风景和山庄、草洼子里的飞禽……这些特征全都被抓进了画作之中,肯定很花时间。
所以……钱义容因为这张画,而偶然间成为了主祭?
如果他是那个所谓的要让枣园庄继续繁荣下去的主祭,倒也有些可能。根据搜集的资料和那本笔记的记载,白礼实际上只需要一个人最诚实的希望,而钱义容显然是非常热爱枣园庄的。如果此前没有白礼,这种热爱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但在已经有相应的交易情况下,这种热爱被曲解为“希望继续延续交易”并加以利用也不是不可能,而这个利用的人……大概是那位三叔。
光是这些还不够,白礼还要准备好十口棺材,或者说十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