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刺史夫妇倒是看得开,无非就是多睡上几日,总比丢了性命要来的划算不是?再者说了,一觉睡去,反倒不会困窘于饥肠辘辘了。
此法可是一举多得啊。
见夫妇俩满口答应了下来,刘刺史更是满面笑容,灵香倒也舒了口气——本以为刘刺史是个顽梗不化的,此番看来委实是开明。
也不知刘夏为何总说他这老爹不好相与,真是不知所谓。
不过在施针之前,灵香也将近来事情的来龙去脉与自己的计划说与了刘刺史,刘刺史沉吟了许久,倒是指出了其中些许不足,听得灵香大受裨益。
所谓不足,一来则是声势不曾放大,消息若不能传出,歹人未必就能收到消息,便无法自投罗网。对此刘刺史便提议,让灵香不仅将消息传入城中大小食肆,还有城中的乞儿,那可是极好的搬口弄舌之地啊!
再一来便是婚事当日的宾客了,总归是不能真请了城中故旧,毕竟所抓的可不是个寻常人,可若没人捧场,倒也不真。
灵香确是没想到这一茬,不过既不能请了真朋友,那又何来的声势呢?
刘刺史见灵香小小年纪,又是个女子,虽思虑欠缺,却能引据兵法对敌,倒也真是对她刮目想看。于是他便着刺史夫人取了印信,交给了家中亲信,令他快马加鞭送往北郊大营的刘家长子刘尚手中——刘家长子在营中任职督军。
毕竟按着灵香的说法,此事事关边境安危,那可是国事了。
吩咐完后,刘刺史忽的提了一个要求,说是要见一见成亲当日的“新娘子”,倒不为其他,只是想着嘱托两句表个歉意——虽是个假婚事,可毕竟一同做戏的是自家儿子。
虽说灵香觉得大可不必,但究竟是刺史大人的一番好意,便去了刘大小姐的闺房将半夏带了到了他的面前。
可怪就怪在,刘刺史看到半夏后,居然是一脸的震惊,过了许久方才开口说了些有的没的,却并未言及歉意之辞。
真是奇了怪了,怪上了天了。
不过灵香却也并未戳穿,只老神在在地听刘刺史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假作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