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眼见牧晨呆呆站在门口也不进屋,忍不住抿嘴浅笑,调侃道,
“公子莫非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牧晨闻言,不置可否一笑,开口正欲说话,孰料红莲绕到牧晨身后一双玉手环住牧晨身子,牧晨身子骤然一僵,头也不回道,
“你作甚么?”
红莲姑娘稍稍踮起脚尖,凑到牧晨耳畔吐气如兰,娇声道,
“帮公子换衣服呀!”
“在下自己来罢!”
牧晨挣脱红莲双手伸手解了衣带脱下外袍,甩掉衣服上茶叶残渣,内衣却是仍然穿在身上,须臾而已,红莲不知自何处寻出一件男子衣袍递予牧晨,娇声道,
“公子,快换上罢!”
牧晨望着红莲手里华丽衣裳,却不伸手去接,随口道,
“不必了,在下将衣服洗净将就着穿罢。”
红莲听得牧晨话语,俏脸上神情骤变,望着牧晨幽怨道,
“公子嫌弃妾身身子脏么?”
牧晨瞧得红莲一副委屈模样,连开口解释道,
“在下只是穿不惯旁人衣裳,姑娘多心了。”
红莲听得牧晨答话心下仍不释怀,双眸中噙着泪花,似是想起些许往事,幽幽开口道,
“男人都道女人如衣服,需要时视若珍宝,待到用脏穿烂则弃若敝屣,”
红莲话说一半,顿了一顿,忽而自怀中抽出一张绣帕擦了擦眼角,声音哽咽道,
“红莲命苦,自幼被卖身窑子抵债,一年里有大半光景遭受臭男人欺侮,虽然身价不菲,却依旧改不了千人枕睡下场,若是能有幸遇到公子一般好人家,红莲岂会,岂会……”
红莲说道此处,满脸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牧晨听得红莲将自身遭遇娓娓道来,忽而想起周希曼凄惨身世,一时怜惜之情陡升,恍惚间只觉面前红莲犹如周希曼化身陪在身旁,不经意凑近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