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醉意,方才丢了一两银子径自走了,沿途遇见形色匆匆的路人,他们为了生计疲于奔命,一月也就区区几两碎银,一个车夫赶着马车日夜赶路,只因太困打了一会盹不小心车轮碾在一颗石头上使得整个马车颠簸得厉害,车舆内立时探出一颗肥头大耳脑袋一拐杖狠狠打在那车夫后背,那车夫吃痛之下非但不怒反而低声连连道歉。
一个员外的七房小妾,仗着自家家缠万贯,只因旁人多看了她一眼,那小妾便命人把他打得生死不知,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秀才参加科考十几年仍是未能高中,最后一次考中了人反而疯了,终究是此生与功名无缘,牧晨望着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老秀才从旁经过,耳畔听得四周乡邻嘲笑不禁心中暗叹。
“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受罪么?”
牧晨一路行来,遇见过许多不平之事,只是再没有像当初一般多管闲事,他仿佛一个看客一般冷眼旁观这世态炎凉…….
皓月当空,余杭郡西郊一处两进宅院,院落黑瓦白墙精简雅致,后院凉亭之中,一袭鹅黄衣裙的妙龄女子负手而立,仔细望去,那女子身段曼妙,脸色苍白,眉如墨画,顾盼间隐含丝丝英气,不是周希曼又是何人。
周希曼此际遥望着天空明月神游天外,愁眉不展,偶尔传来一声声轻叹,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希曼忽而似想起什么一般,神情微凝,嘴上喃喃自语道,
“不成,我一定要去找臭小子说个清楚明白,不然他会恨我一辈子……”
周希曼思来想去,总觉着将自身命运全然交给天意太不靠谱,她平日也不喜‘一切随缘’的道家无为思想,在她想来,人这辈子当‘尽人事,听天命’倘若自己都没能竭尽全力,又如何料定天意如何,况且她心底隐隐觉得或许此次不去只怕会后悔终生,如此即便不成,周希曼也无话可说。
想到此处,周希曼主意已定,转身便走,孰料方才走出几步,忽觉一阵阵头晕目眩,周希曼强咬舌尖保持清醒,连伸手扶住一旁栏杆稳住身形,却听不远处一人关切道,
“曼儿,你失血过多又受了内伤,不宜走动!”
周希曼闻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