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人已发现什么端倪?”
“祝城主有所不知,我离开南安郡之际,为了尽快赶路,曾施展‘苍驹过隙’,可召唤道竟不能随心而动,起初,我以为是伤势之故,可等离开南安郡范围,‘苍驹过隙’便可用出,我心下惊疑,又退回几里,果不其然,又不能使出。为寻根究底,我试着使出‘用晦而明’,这才发现清明之气中竟夹杂着一种沉重抑郁的混杂气息,这情形,与在尘埃中施展功法颇有相似,令我十分不安。”
“真人修为高绝,竟都会有误会,可见这样的变化十分细微。难道南安郡中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天,我曾几番询问郡中情形,可郁城主都避而不答,令我难知其实。”
“想必是她担心您的伤势,不想让您徒增烦忧。不过这一发现,的确佐证了天魔此番迈过九嵩山之举是精心谋划而来。如今,天魔有了三牧作为依托,又有不知从何而来的混杂气息侵蚀清明之气,他们下一步必将东进,以蚕食九牧,真人,我们该如何应对?”
“天魔东进有个前提,要么是尘埃东蔓后,要么是春暖花开时。总而言之,此时我们只能静待时机,在此期间,我们有四件事要做,一是安定九牧万民之心,两个月来多地百姓流离失所甚至惨遭荼毒,我担心九牧可能会出现当时驻暮城的困境,我们不得不防;二是随时注意天魔动向,尽可能弄清楚混杂气息从何而来,又该如何消弭;三是悉心指点众晚辈,好让他们能尽快独当一面;四是找寻一人,听说那人来历非凡,对天魔知之甚详。”
祝丹、祝彤齐问:“找寻一人?真人要找的是谁?”
“常听传闻,有人暗助九牧,你们可有印象?”
祝彤道:“这些年,常有天魔过九嵩山,打探消息,侵掠百姓,总有一人,屡屡出手,赶走天魔。”祝丹不甘落后:“人们都说他身边跟着一位少年,屡助九牧却行迹飘忽,居无定所,不知其姓名。”
真人点了点头:“若我没有猜错,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和布下天网的人乃是同一个。”
祝城主惊问:“天网是他布下?”
“是的,而且我们与这个人曾有一面之缘。”
祝城主疑道:“一面之缘?”起身在厅中踱走几步:“这些年我都在荆棘门中,所见之人皆叫得上名姓,难道是……”猛望向真人:“难道是当年我们送走三位圣兽大人时所见的那位男子?当日三位圣兽大人身边跟着两个人,一个是梁城主的女儿、御兽垣弟子梁悦,另一个是蓄着胡须的男子。当时,他虽然不曾开口,可因他神色肃穆,气度不俗,又能与圣兽大人相识为伴,因此,你我还有议论,对他的身份也曾有猜测,猜测出他来历非凡,可万万没想到,我们要找的人,竟与我们当面错过。”
真人道:“圣兽大人临别之时,故意带他来见,是委婉地将他引见于你我。至于为何没有明言,我猜想是那人有伤在身,所以圣兽大人不便说开,免得他处于两难。由圣兽大人不便明言的苦衷,以及那人及时布下天网之事,又可推知,他与天魔甚有渊源,天魔必欲除他而后快,所以有伤的他不便与天魔正面为敌,这也就能解释,为何他的传闻只存在于九嵩山以东以及屡屡助人却不留姓名、行迹飘忽的背后原委。”
“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