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暖烘烘的,睁眼一看,近处有一偌大篝火堆,熊熊烈火烧的正旺,暖烘烘的感觉正是来源于此。转头看了看,四处除过她的马匹外并无一人。正疑惑之际,忽觉盖在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生,再一细看,这件土色衣服,衣背描山林之景,更显然是男子样式,再望去火堆旁的岩石,自己的衣服尽数铺在上面。此时一阵晨风吹来,犹如吹入被窝中,南宫晴顿觉冷入骨髓,他觉出不妥,揭开盖在身上的棉衣一看,花容大变——自己竟是浑身赤裸,一丝不挂!
正在南宫晴惊骇之时,任平生的身影出现眼前,毫无表情地问道:“你醒了?”
南宫晴二话不说,先骂道:“你这无耻之徒!”
任平生冷淡回道:“我也不想,可不如此,你不死也不能好好活着了。”说罢,将怀中木柴扔进火堆,火势又旺几分,可险些要烧掉南宫晴的眉毛,可见其并非怜香惜玉之人,可也恰恰说明,他并非好色之徒。
南宫晴道:“只是落水而已,哪有这么严重?”
任平生道:“你可知这潭水乃是千年冰雪所化?别说你一个弱女子,就是……总之,这刺骨之寒足够要了你的性命。”说罢,毫无畏惧的迎向南宫晴的目光。南宫晴急忙又将衣服盖严实些。
任平生踱远几步,这才肃容道:“你若是觉得我亵渎了你,现在你醒了,可以自己选择,活下去或者为了无谓的名节而死。”
南宫晴好一阵犹疑后,才问:“你没有做什么吧。”
任平生如实回道:“你的贴身之衣都是我脱的,你说呢?”
南宫晴道:“那你看到什么了?”
任平生道:“那时天色未亮,看倒是没有看到,不过的确有些许肌肤之亲。”然而那时心境,他哪有意于非分之事。
南宫晴本就虚弱,听了这话,直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任平生再道:“我叫任平生,现在要去永牧州,若是日后你觉得还是不能释怀,大可以来找我。”又看了山巅好久,最终叹息一声,道:“你左手边还有些干粮。”上马向南而去。
南宫晴急忙穿好衣服,乘马追了几里地,才勉强追上:“你是极沐寒的人吗?”边问边毫不客气的拿起干粮吃了起来,她的确饿极了。何况,她能看得出来,这个叫任平生的并非宵小之辈。
任平生摇了摇头。
南宫晴吃了几口干粮,不顾噎着,也不顾吃相雅不雅,也不顾寝不言食不语,再问:“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男的,大概和你一样高,作读书人打扮。”她以为眼前男子是因为得知了东方朗传的讯息,才要去永牧州,所以如此追问。
任平生仍是摇头。
南宫晴有些失望,又问:“那你从哪里来?来这干嘛?现在又为什么去永牧州?”
任平生道:“你我萍水相逢,你的事我不关心,我的事你也无须过问。”
南宫晴冷哼一声:“那你还说让我报仇,你这样一走,我去哪报仇?”
听了这话,仍平生忽然驻足,遥望南方一阵,闭上双眼,无比凄凉道:“你要是心有不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