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路南行暂且无事,先说寒泉冽师兄妹。天上离开的次日,二人正收拾行李,忽听门人报来:“门主,凌霜门大弟子拜访。”当时贺祝在旁,听了此言,有喜有悦,有愁有忧。
“我说过多次了,极沐寒人来不用通报。”
“弟子也是这般说,可师姐她非要我禀报一声。”
“快请她进来吧。”
不一会,门人领进一年龄十七、八的姑娘,她穿一身雪白长裙,身背绣一图案,也是白色,细看才见是片六瓣雪。可不知为何,鹅蛋脸满是通红,分于额前的两捋头发也被汗水沾湿。姑娘家进屋忙拜:“师侄白芳见过门主师叔,见过何师姑。”
何晓冰上前搀起:“不用多礼,坐吧。”领白芳到贺祝旁边的椅子坐下,她本待回座,余光瞥见贺祝浑身不自在,便道:“还坐着干嘛,去倒茶去。”
贺祝正如坐针毡,急忙起身端来茶壶,也不敢看白芳一眼,就这么光顾着倒茶。可不知他在思量些什么,就是这么看着倒茶,竟倒了个茶溢满杯。
白芳露齿一笑:“师兄,在想什么呢?”
贺祝下意识就否认道:“没,没想什么。”及待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啊,对不起,对不起……”赶紧退回到师姑下方,更不敢看白芳,可总不能闭上眼睛吧,目光看去一旁,虽躲过白芳,却躲不过何晓冰,见师姑没好气地瞥来一眼,一时间就羞了个满脸通红。
寒泉冽将这些视而不见,开口问道:“白芳,你怎么来了?”
“师父接到您的书信,就派弟子过来。可行到半程,不知怎么的,那马忽然发起狂来,将弟子掀翻在地,在平原上转圈疯跑起来,跑了一个多时辰后,重重摔倒,弟子去看,见它呼哧带喘,浑身渗血,没过多久,就暴毙而亡了。”
“听这症状,它应该是中了血毒。看来极沐寒的天魔要比冰目原更为棘手。”
“门主师叔,这是为何?”
“我们本就疲于奔波,若是没了骏马相助,天魔就更无后顾之忧,便可明目张胆地做想做的事。所谓窥一管而知全貌,是以有此猜测。”
白芳一脸崇拜,心道:“师叔远在此间,看极沐寒事却如观火。”可她知门主师叔的性格,不敢奉承当面,接着道:“师命在身,弟子不敢半途回转,只好徒步赶来。”说罢,呈上一封书信。
寒泉冽启开,信写:“
泉冽二弟:
愚兄也觉此计可行,虽然,不可不慎。
吾弟一向稳重,今却得计便行,兄深知其故。前度师父丧葬,你因事难来,半途而返,已抱大憾。今祭日在即,你一心非来,可若冰目原事不去,绝难成行,是以急切如此。此心乃万万人之心,兄怎不知?
然冰目原人手本少,且待极沐寒事定,愚兄亲带人手,共除此患后,同祭师父灵前。
见信如命,不可不从!
兄寒泉凛急呈。”
寒泉冽看罢,苦笑摇头,递给何晓冰,对白芳道:“城主师兄所言有理,可冰目原等了四日,未见人来,是以昨夜已依计而行。”
“那那些恶人?”
“得天之佑,大获全胜。”
> --